别说做成汤,就是白水煮了切片,再蘸醋吃,他都能连吃好几片。
晚间。
拾掇完后院牲口后,温野菜端着药进门,正好看见喻商枝在给自己把脉。
他当即放轻步子,不敢打扰。
喻商枝如今耳力见长,其实早就听见了外间传来的脚步声。
“阿野。”
温野菜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巴巴地凑上去。
喻商枝喝药时他也不消停,顺手握上喻商枝的腕子,学着找脉搏。
一次两次的,不得其法,然而挠得喻商枝一阵痒。
“来,我教你。”
喻商枝放下漱口的杯子,抓过他的手指,告诉他应该按哪里。
指腹下脉搏富有规则地跳动,温野菜完全被吸引进去。
直到瞅见喻商枝发红的指尖才皱起眉,“你指头怎么了?”
喻商枝本来都忘了,闻言动了动手指道:“没什么,白日里编笸箩,被竹片刮了两下。”
“哪里叫没什么,我把灯拿过来看看,别是竹刺扎进去了,到时候若是长进肉了,许久都好不了。”
温野菜扶着喻商枝坐去桌子旁边,把油灯凑得近些,又拿了一根绣花针过了火。
对着灯光,他两只眼珠子都快对到一起去,好歹是找到了一截竹刺的头。
“你忍着点,我要挑了。”
说罢他就将针尖刺了进去,将不起眼的竹刺给清掉。
喻商枝的指尖因此冒出两滴血珠,温野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下意识地用嘴帮他抿了一下。
喻商枝只觉得指头尖上一热,烫得他都觉不出疼来,心头上像是被什么挠了挠,痒得发颤。
温野菜方才纯属一时上头了,回过神来后也有些害臊。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自家相公,生怕这面皮薄的小郎中生自己的气。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喻商枝发火,只是说道:“不早了,咱们熄灯上床歇了吧。”
温野菜放下心来,再度把喻商枝扶到床边后便熄了油灯。
哪知弗一上床,自己就被揽进一个怀抱里。
喻商枝可从未如此主动过,温野菜反而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商枝……?”
他唤了一声,却也只唤了这一声。
因为下一刻他的唇就贴上了一片温温软软,再也出不了动静。
喻商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子冲动,大抵他总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喜欢同性不说,且早已对温野菜动了心。
虽理智的弦好似有崩断的意思,可喻商枝依旧克制着,只是以唇压着唇肆意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