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正了神色去观察对方，又很难从江奏的脸上看出什么。
天生扑克脸。
绝佳的好苗子。
“我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儿子，”男人摇头笑道，“但他总是坐不住，太过活泼，耐不住性子，要是能向你学习一下就好了。”
“我会好好教导侄子的。”
“……”男人愣了一下，“什么侄子？”
江奏：“你和工藤新一是兄弟，我和工藤新一是同辈，你的儿子就是他的侄子，也是我的。”
还能这样算辈分？男人露出豆豆眼，“哦……哦。”
他忽然发现了华点，停下来，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你刚才一直都在现场？”
自己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有问题吗？”
“你怎么不说？”
江奏平淡地扫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你又没问。”
很好，无懈可击的理由，男人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是我不对。”
他算是摸清了一点对方的思路：不重要的事情=没有必要说=不问就不说。
既然如此，那就要换个方式沟通，到了这个地步，要还只是单纯地把聪明人当成小孩来对待，反而是种鼠目寸光的傲慢。
“我是黑羽盗一，一个魔术师，白天在图书馆里落下了一点东西，刚才想起了回来取，”黑羽盗一声音里带着一丝难隐藏的笑意，“看到那个孩子就想起了我的儿子，他们长得很像，难免想逗一下他开个玩笑。”
话也不假，只是说得不完全，隐瞒了一部分实况。
倒不是不想说假话，只是今天晚上的脸没贴膜，虽然用帽子遮去了一部分，还是露出了下半张脸，以这个孩子的聪颖程度，还有他作为魔术师在国际上的知名程度，想瞒过去恐怕有些困难。
好在白天确实来过图书馆，就算没来过，帝丹小学的图书馆是半开放状态，也面向校外人士，一天借书的人那么多，管理员也未必会记得谁是谁。
“很幽默。”江奏喜怒不辨。
黑羽盗一不确定这句话到底是在嘲讽还是在夸奖，但他脸皮厚，一律视作夸奖，“谢谢，不过作为魔术师，我更擅长的，是魔术。”
他的手绕到江奏背后，打了个响指，变出一只洁白的鸽子，扑朔着洁白的翅膀，模样温顺乖巧。
就算是聪明的小朋友也会忍不住喜欢萌物吧？
江奏看了他一眼，伸出手，展示空荡荡的手心，合上，翻开，一只鹅黄色的小老鼠站在她手心，唧唧地叫了两声，仿佛在打招呼，随后又彬彬有礼地弯腰给他鞠了个躬。
黑羽盗一：“…………”
手里的鸽子忽然变得寒酸起来。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