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感觉有热腾腾的东西正往鼻孔外面冒,这就是傻子的福利吗?秀禾姐真是不把咱当外人啊。
他急忙抬手抹了一把,还好只是汗珠,要不然就糗大了。
秀禾姐经常下地干活,整天风吹日晒的,怎么还能这么白呢?
“愣着干嘛,快擦啊。”
张秀禾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句,反正刘晨是个傻子,“借种”的想法都有了,让他看看又能咋地?
“哦哦。”
刘晨这才回过神来,问题又出现了,用什么擦呢?家里又没有棉签。
算了,直接上手吧,这样才比较符合他傻子的人设。
他坐在床边上,取出一团金创膏,放在手心里抹匀,随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张秀禾身上的淤青处,手掌微微颤抖。
张秀禾疼得直吸凉气,可她很快就发现,刚才又酸又疼的地方被刘晨摸过以后立马就不疼了,暖洋洋的,还很舒服,不知不觉就发出一些奇怪的哼哼声。
这种血脉偾张的画面,刘晨却是有些心酸,张秀禾的身上有很多旧伤,甚至还有两个用烟头烫出来的伤疤,李财简直就不是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不给张秀禾增加增添痛苦,金创膏大概用了三分之一,才将她身上的淤青处涂抹完。
刘晨拿起床头的衣服披在张秀禾的身上,开口说道:“姐,好了,你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张秀禾长舒了一口气,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只感觉全身都轻松了,她有些惊讶的问道:“大毛,你这金创膏哪弄的?效果真好。”
这可是远古传承《神农医典》里的秘方,效果能不好么?当然了,这些事情刘晨是不可能对张秀禾说的,只能“嘿嘿”傻笑当做回答。
张秀禾又是一声长叹:“大毛,李财要是有你一半好我也就知足了,这都是命啊。”
听着她长吁短叹,刘晨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赵三元跟李财说的事情,李财这个人渣,居然想让自己媳妇陪赵三元睡,用来抵债?
他很想劝张秀禾跟李财离婚,这种烂人还跟着他干嘛?
可他现在是“傻子”,话说多了容易被识破,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以后李财要是再敢对张秀禾动手,他就“骑大马”,看他遭不遭得住。
“姐,你,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估摸着都快凌晨了,今天发生了太多超乎常理的事,刘晨现在就想一个人关起门来,把脑子里的东西好好消化一下。
不等张秀禾回答,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
他现在已经不傻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始终是有点尴尬。
刘晨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先好好打扫了一遍卫生,又臭又脏的,根本没办法住人,特别是床铺上,一掀开被子,那味道能把人熏晕。
回想起自己这三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又好笑又心酸。
被褥床垫都用不了了,可以直接扔掉,家里又没有备用的,今晚只能睡床板,或者堂屋里那条弹簧都已经冒出来的老式沙发。
黑漆漆的枕头下面放着一条水晶吊坠,吊坠里是一对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的相片,这东西在当年很流行,很多情侣都会去做一条送给对方。
看到这条水晶吊坠,刘晨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十八岁那年,刘晨以乡状元的成绩考入了东海大学,大三时,经过不懈的努力,他追到了班花柳丹。
为了满足柳丹的物质需求,他课余时间打了三份工,虽然很累,可是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盼。
毕业,结婚,生子……
谁知,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那天他接到了一个跑腿的单子,去酒店给人送安全套,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站在门口的,是他视若珍宝的柳丹,身上穿着一件极其性感的睡衣,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