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千问道,“若不是事情紧急,以你的沉稳性格,不会跟着大皇子来到此处!”
二皇子道,“确实有些事情,第一件,那件传国玉玺到了刘英手里,第二件,无双公子来了,具体意图不知!”
两件事情,都足以令慧千震惊,传国玉玺不但是一枚印章那么简单,其中涉及到很多秘密,前朝何氏家族开山鼻祖以大神通得连山玉,听说不仅仅是一块玉,而是整个连山的龙脉精华凝聚而成,只要参透其中的秘密,会有天大的造化。只是,这种事情极为隐秘,所知人不多,就连前后朝的皇室贵族最多也就知道那枚玉玺是传国之物,皇权的象征,高高在上的一些仙人才略知一二。这件事不用说,西峰禅寺觊觎这东西很多年,只是未得任何消息,如今竟知晓就在大皇子手里,岂不是天大之喜?还有就是第二件事也足以令慧千激动,无双公子居然出现在西峰这边,难道不是天赐良机?想起当初在大殿被侮辱,心结难解,直到今日都难以释怀,而且,听神秀方丈的意思,他也想会一会这个江湖无双的双公子,呵呵,送上门来,哪有不要之理?
慧千心思电转,带领二皇子来到峰顶,偌大的禅院,各殿如星落山头,香烟笼罩,佛音在山峰中悠扬,这里,仿佛真的远离红尘,独立方外。
方丈室,出乎意外的,不是白须童颜的老和尚,而是一位并未剃度的面容俊秀的人,三十岁的面容,凤眼蚕眉。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秀,西峰禅寺方丈!
神秀见慧千带领二皇子来到,面露和蔼笑容,令慧千倒茶,又让二皇子坐在自己身边。二皇子惶恐大礼,说道:“徒儿见过师尊!”
神秀摆摆手,“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二皇子拘禁的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神秀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在山下所说,我均已听见,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二皇子越发惶恐,道,“徒儿惶恐,见识短浅,徒儿谨遵师尊法旨,还请师尊明示!”
神秀笑道,“总是改变不了你这谨小慎微的毛病,你现在也已经是大修士了,无论在佛门还是山上山下的道士儒生面前,你都可以立于山巅,谨慎是好,但也是也要分时候,所谓当仁不让,就是发乎本心,想做什么都不要过分委屈自己,放心,不是还有为师嘛,尽管放心去做!”
二皇子终于郑重起来,“我所说的两件事情,第一件事,若是师门有意,那块玉玺我会想办法拿到手交给师尊,其实我父皇对这块玉玺并没有那么执着的心思,反而是我大哥,好像得了宝玺就得了天下一般。我愿意交给师门,也正是像断了大哥的小心思,掐灭祸端,给我刘氏皇朝留下一份安生。至于第二件事,无双公子对师门大不敬,但是,无双公子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柑州,他来干什么?一个封号没有任何意义的无双国士,父皇不会委托他,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来到这个地方,这才是徒儿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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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秀看了看二皇子,问道:“除此之外,徒儿没有自己的想法?”
二皇子突然跪下,“还望师尊保全天蜀保全刘氏!”
神秀突然脸色变得冰冷,“那枚玉玺,我自然要看,无双公子我也要见,至于我西峰禅寺为国教一事,才是你刘氏保命的根本!”
二皇子磕头,“我并非贪恋权势之人,若师门需要,我愿出头,我登基之日就是确立国教之时,奉师尊为掌教国师,只是恳求师尊不要对刘氏失望,留我刘氏香火。”
大皇子那边,心思全用在了拉拢地方官员亲民作秀上,二皇子返回时,大皇子拍了拍二弟的肩膀,“爆发山洪溃堤的地方在杜江上游老河口隘口,说来巧,那处隘口的上方便是被当地人成为神秀峰的西峰,也是你师门之所在。二弟这次去西峰,难道没有什么发现?”
二皇子摇头,“西峰隘口虽在西峰禅寺之下,但是,那座隘口并非决堤之源,决堤的地方在中游,水患也集中在中游,暴雨倾盆之后,滑坡的泥石流堵塞山谷,形成高峡出平湖的巨大堰塞湖,堰塞湖再决堤,山洪去势更猛,几乎推平了无数小山包,向中游冲击,造成数百座山峰成为孤岛,山民们就此成为瓮中之鳖,再往下游,因为中游阻挡不断,洪水去势渐缓,水患威力随之渐小,所以下游倒是没有造成太多的灾害。只是师门也认为,这场大雨来得太过突兀,倒像是一场天地变故。接下来的救灾,就是将被困的幸存者解救出来,安置在柑州一带,至于已经死去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距离大洪水已经过去七八天了,该死的都死了,被困的想救也难,莫说百姓的救援队,就算是朝廷动用军队,还能涉水过了那深不见底的堰塞湖?这次来,说是救灾,其实就是表明一个态度,告诉百姓,朝廷没有袖手旁观!”,大皇子语调平静,似乎并没有把就在的事放在心上。
做个样子,联系感情,才是大皇子的初衷。
二皇子犹豫了一番,显得想说话又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大皇子看了看二皇子,“还有话说?”
二皇子像是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大哥,拿着那块玉玺如稚童怀抱宝物逛街,很危险!”
大皇子眼神凌厉,目露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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