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亲自在门口迎接,为她领路,将她领到疗养院里一处独立的?白色房子前。
在房屋第二层的?一个?谈话室里,她见到了柏龄。
刚推门进去,柏龄便?朝她望了过来,似乎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她,柏龄眼底满是惊疑。
“你以为来的?不是我?”周望舒挑唇轻笑。
柏龄沉默不语。
周望舒走?到她面前,“你是不是以为,来的?是周信宏?”
柏龄还是不说话。
周望舒当她默认了,“那看来,你已经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对不对?”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是柏龄不想承认。
“你是不是很恨他?”周望舒始终笑着?,她心情很好,也想笑话笑话面前这个?人,“你不惜被家里扫地出门,还不惜犯法帮他牵线搭桥,他却这么对你。”
听到后半句,柏龄瞳孔一缩,表情很是吃惊。
“你……”她终于开口,虽有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怎么知道?”
“猜的?,但看来,我猜得很准。”
柏龄神?情紧结。
“你紧张什么?”周望舒很是不理解,“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包庇他?”
她冷哼一声,继续说:“你知不知道?周信宏不仅想把你弄成疯子,还想弄死?你儿子。”
闻言,柏龄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周望舒从包里拿出一张周崇宇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扔到她面前,“你前脚刚被弄进精神?病院,后脚周崇宇就出了车祸,你觉得这是巧合?”
柏龄捧着?照片,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照片上,周崇礼浑身都插着?管子,几?乎面目全非,但作为母亲,柏龄自然还是能一眼认出照片上的?人就是周崇宇。
“你要是不把周信宏的?把柄给我,下一个?估计就是周晋宇了。”
她都这么说了,柏龄却像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的?哭。
对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周望舒没有任何的?同情,她不耐烦地一把夺回照片,“别假惺惺在那儿掉眼泪了,你要正当周崇宇和周晋宇是你儿子,你现在就应该立马跟我说你把周信宏的?把柄藏哪儿了。”
柏龄还是只知道哭,没有一点要把周信宏的?把柄交出来的?意思?。
周望舒哼笑一声,“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让我猜猜,”周望舒双手抱胸,“你该不会?想着?,反正周崇宇都这样了,周晋宇又是个?不成器的?,如果把东西交给我,剩下的?那个?周柏予也什么都没了,如果不交出来,以后周柏予还能捞着?个?信宏集团。”
“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蠢?”
她换了两张照片丢给柏龄。
一张照片是周信宏揽着?一个?外国女孩的?腰,另一张照片是那女孩抱着?个?襁褓中的?孩子。
“这只是我的?人拍到的?,说不定周信宏在外面偷着?生的?都够组个?足球队了。”
拿到这两张照片,柏龄终于没再假惺惺的?掉眼泪,她瞪大着?一双极度充血的?眼睛,目眦欲裂地看着?照片上那个?孩子。
“啊——!”她忽然尖叫着?扔掉照片,像疯症发作。
周望舒冷漠地看着?她发疯,唇边勾出一个?嘲讽的?笑,“你发疯有什么用?”
听到她这句话,柏龄表情一滞。
接着?,很快,柏龄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静下来。
倒也不算冷静,她胸口始终起?伏得很厉害。
“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我得知道,你要用来干什么?”
她这话把周望舒给气笑了,“送他去吃牢饭啊干什么?你以为我稀罕他那三瓜俩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