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段话,落进耳中,宫远徵却只记牢了这三个字。
“那”
他刚说出一个字,身后便传来开门声,只能将后面未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徵公子,非花姑娘。多谢二位来接我。”
非花对她一笑,但宫远徵刚被她打断了话,此时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上官浅看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
“徵公子…是不是平日不爱说话?怪不得我看别院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听她这么说,宫远徵总觉得她有些话中带刺,于是露出不屑地笑容开口:“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好像是。”
看上官浅似乎只是单纯的认同自己,宫远徵觉得自己刚才话里的攻击是不是不到位,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而且,我只是特别不爱和你说话。”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没说几句又开始了。非花无奈,却也不说什么,无论如何她自然是偏心宫远徵。所以也只是看着宫远徵,希望他别继续说出些什么攻击性更强的话。
还好宫远徵说完话只是不笑了,转身要走。
“徵公子!”
看宫远徵真的一点不等她,几步就要走远,上官浅赶紧追了上去。
“我想问,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变成了一声惊呼。
听到她的惊呼,非花和宫远徵都下意识转身去看她,正看见她似是因为下台阶有些焦急,正要往前摔去。
出于教养,离她更近的宫远徵还是出手扶住了她。然后又立刻把人推开。
非花慢了一步,但视线却有意识一瞥,将上官浅的动作收入了眼中,又马上收回注意,面色如常的上前询问她:“上官姑娘,没事吧?”
上官浅刚被宫远徵推开后站好,立刻将东西收进袖中。看非花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还来询问自己,只是向她无措地摇头:“没事。”
宫远徵看非花去关心她,上官浅竟然还不心存感激,更不耐烦了:“你想问什么?”
刚才不过是她找的一个借口罢了,上官浅眨眨眼,问题就立刻想好了。
“我想问…角宫离这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久了会着急。”
上官浅面含羞意,说到后面声音也变小了。人面桃花相映和,十分漂亮,可惜面前的是完全不解风情,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宫远徵。
“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他听到上官浅的说辞,再次露出了不屑地笑容。这次说完是真的不理上官浅了,转身就走。
“上官姑娘,徵公子偶尔脾气是有些喜怒无常,还请多担待。”
她说的温柔客气,虽然不难听出偏心宫远徵,但比起宫远徵话里话外的针对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
宫远徵注意到她没跟上自己,停下脚步叫她:“姐姐你别管她了,走吧。”
听他喊自己,非花最后看了一眼上官浅,转身跟上了宫远徵。
上官浅看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背影。
宫远徵本来大步走在前头,但被悄悄拉住后又立刻慢放了脚步。她隐下自己眼神中的晦涩不明,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