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又抬眼看着宫尚角,被自己拒绝似乎在他预料之内,所以也一点不见生气。
她向后退了一步,向宫尚角行了礼,本想转身之间前往宫门的地牢。
但突然想到宫远徵到时应该会拉着她说会话,又特意转弯去徵宫的小厨房准备了糕点和茶水才动身前去。
“非花姑娘。”
地牢门口看守的侍卫当然认得她,很客气的和她行礼。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徵公子?”
她回以一礼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
“自然可以,姑娘请随我来。”
本来宫远徵就只是因为有些微妙的嫌疑才关进的地牢,除了宫二先生要避嫌,其他人来见他也不需要阻拦,何况非花明面上只是个侍女,最多就是和宫远徵关系比较近罢了。
宫家的地牢并不小,之前关押新娘的水牢也只是地牢的一部分。非花跟着侍卫七拐八拐来到了一间牢房前。大概是时辰真的有些晚了,宫远徵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不过还好他眼里毫无睡意,似乎只是无所事事地看着天花板。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也只是随意往外看了一眼。直到见到站在侍卫身旁的非花,宫远徵眼睛一亮,一下站了起来。
“姐姐。”
他窜到门口,看着非花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盯着侍卫开锁的手,盯的人侍卫手都要抖了。要不是非花在面前站着,这个锁八成撑不到被自然打开的时候。
“有劳。”
牢门被打开,她谢过侍卫,进了牢房。
“徵公子,在下稍后再来。”
做侍卫第一是能力,第二就是眼力,见人进去了,他立刻就识趣离开。
宫远徵没说什么,但看表情他对侍卫这个识趣的举动非常满意。
“远徵,我们不是说好,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吗?”
宫远徵听到她的话,一愣。刚才自己太开心,一下就全忘了。
“啊……是啊。这只有我们两个,哪来的外人?”
看他装傻充愣,非花无奈一笑。要是管的住早就管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她打量了一下这间牢房,没什么灰尘,看起来已经打扫过了。宫远徵身上换了睡袍,床上也是全新的被褥,确认环境不算恶劣,她才将手中的食盒放到牢房中的小桌上。
看非花没有再说他,宫远徵知道她没有真的在意什么称呼,又开开心心的去看她带来的东西。
“带了什么了?”
宫远徵抢先一步打开了食盒。只见食盒内最上层是装在碟子里特意做的很小巧的栗子糕,下一层是则是茶水,闻着味道应该是武夷岩茶。
都是他喜欢的。
宫远徵一边拿了块栗子糕塞进嘴里一边把东西依次拿出来放在桌上。外面寒冷,徵宫离地牢也不近,糕点和茶水摸着竟然还是温热的,而且茶水也一点没洒,一定是刚做好就赶过来了。
要是他没被关进地牢,姐姐也不用大晚上赶路来看他!该死的宫子羽,等他出去一定要给宫子羽点颜色瞧瞧!
“还是热的就好。”
她伸手摸了摸碟子和茶壶,确认了温度才放心。
“姐姐,你对我真好。”
宫远徵也不和她面对面坐了,直接坐到了她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