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完,他放下茶盏便开始说起刚才去堵宫子羽时发生的事,听他的言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宫子羽。
“抓到了?”
听到宫远徵的话,非花略显错愕。
“怎么了姐姐?人抓到了你不开心?”
非花的表现在宫远徵预料之外,他就像闻到肉骨头的小狗,一下离开自己的位子,蹭到了对方身旁。他自然相信非花与无锋无关,但还是展露出一贯那副‘难道你有秘密’的邪气表情。
“自然不是。”
宫远徵一时间凑的有些近,她只能向后退去伸手将人推开。眼前的少年身量不知什么时候已显出成人模样,只是脾气却越来越像小孩——粘人的很。
“只是觉得未免轻易了些。”
宫远徵顺着她推自己的力道坐正,双手却一溜烟挽住了对方的胳膊。
他挽着非花的胳膊,将脑袋轻轻搁上对方的肩,鼻尖嗅到不知是衣物还是皮肤散发出的淡淡花香,在外惯性绷着的精神瞬间放松了下来,
“选亲大典如此难得的好机会,无锋竟只派一个杀手潜入,不知是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宫门。”
她也不抽回自己的胳膊,默许了宫远徵对自己的亲昵,随后将自己的思量说了出来。
宫远徵听了她的话,略略思索后也觉得有道理。
“姐姐,你说得有理。可惜哥哥如今不在宫门内,不然能一同商量此事。”
非花听他这么说当然明白,宫尚角因任务已经外出多日,宫远徵自然是对哥哥十分想念。
“算下来,角公子归期应该就在这两日,若是快,明日便能回来了。”
“真的吗!?”
听到好消息的宫远徵一下从懒洋洋的坐姿变得精神抖擞,本来挽着胳膊的手也顺势下移变成了牵。
“自然是真的,所以我与你先商量也是一样。”
非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宫远徵握住的手并未多说,只是抽出一支手将宫远徵因刚才动作变乱的发丝轻轻拨回原位,宫远徵的视线直直落在那一双烛光映照下沉静而柔和的眼睛上。
“姐姐别担心,待我明日审了那杀手自然便知晓。”
少年人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脑子里刚浮现出亲近的想法,身体便自然而然靠近了。回过神,已经近的可以试着细数对方睫毛有多少根了。
但她好像并没察觉到,只是笑着开口:“我自然相信你。夜深了。”
宫远徵知道,这是她在下逐客令的意思。
对方的心如同无边冷水,无论他投进多大的石头,也只会泛起圈圈涟漪,而没有水花,有时候他会恶劣的想,也许他该做些更亲近的举动,但更多时候他害怕自己不小心踩了对方的底线,往后连涟漪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