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来,傅凉原本肃穆的脸上又冷了几分。“总司令。”傅行止走到办公桌前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声音冷淡,面上无悲无喜。傅凉也是冷着一张脸看他,半晌没说话。傅凉不说话,傅行止也没再吭声,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傅凉隐忍着怒意开了口。面对傅凉的质问,傅行止只是淡漠地回了一句。“你说什么!”傅凉听了傅行止的话后,当即一拍桌子就站起了身。“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的存在吗!”听到傅凉的话,傅行止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为什么偏偏是晏殊?许是心中愧疚,傅凉在听了傅行止的话后,怒气散了一半。他坐回了椅子上,半晌才开口。“你要娶谁我都不反对,但晏殊不行,离了。”“不可能,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异这两个字,我也不可能会跟晏殊离婚。”傅行止态度坚决,他好不容易才将人拐到手。离了?不可能。虽然他答应了三年后会给晏殊自由,但他也有信心将晏殊留下。“为什么偏偏是晏殊?”傅凉抬眸望向他。“因为我喜欢他,也只喜欢他,非他不可。”提到晏殊时,傅行止冷寒的眸子瞬间有了一丝柔色。听傅凉提起晏柔,傅行止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傅凉说着说着,那刚消了一半的火气又蹭蹭地往上涨。晏殊若是进了傅家的门,以他那不服管教的性子,不得鸡飞狗跳,把他家给拆了。“混账东西,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这是你作为人子该有的态度吗!”傅凉被傅行止气的不轻,他当即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着傅行止脚边砸了过去。烟灰缸砸落在地,立即四分五裂开来,玻璃碎屑散了一地。傅行止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如果总司令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要开始工作了,请您出去。”“逆子!”傅凉气得拿手指他,一半天说不出多余的话来。最终,他冷哼一声,出了办公室。那扇门关上时,被摔的震天响,连同外面的议论声都隔绝了。傅凉一出门,原本在对门伸头探脑的一干人立即缩回脑袋。等傅凉走远,才敢出门。“刚刚总司令的眼神好可怕,我差点腿都软了。”“好像每次总司令都是气冲冲的来,然后又气冲冲的走了。”“看总司令的脸色,估计是被监察长气得不轻。”“也就监察长敢对总司令甩脸子了,其他人都没这个胆。”“你错了,还有一个人。”“哦对!差点把晏少将给忘了。”“刚刚我听见总司令好像又发脾气摔东西了,估计是又把烟灰缸摔了,你们谁有空进去收拾一下?”话音一落,原本聚在一起的人群一哄而散。“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份文件没处理好。”“我好像要去给特战区送东西,先走了。”“我也有事。”………人一个个离去,独留说话的人在风中凌乱。“小周,你站这干嘛呢?”顾淼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小周听见顾淼的声音后,如同看见了救星一样。她一下冲到了顾淼身前,将一个崭新的烟灰缸塞到顾淼手中,双手合十。“顾少校,拜托了。”顾淼一看手中的烟灰缸和小周的神情,立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是总司令又过来了,照例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又走了。“行,交给我,你去忙吧。”小周一听,原本垮着的脸,当即喜上眉梢。她对着顾淼千恩万谢,“谢谢顾少校,改天请你吃饭。”望着小周逃一般离开的身影,顾淼不由得轻笑出声。也不怪小周害怕,刚刚跟总司令吵完架后的傅行止。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寒气,连他都禁不住想要后退三尺。走到监察长办公室门前,顾淼惯例地敲了敲门。“进来。”得到应允后,顾淼才进了门,看见地上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子。他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距离和散落的碎玻璃渣子数量,比之前碎得厉害。看来总司令被气得不轻。将门带上后,顾淼将新的烟灰缸放到傅行止的桌上,然后找来扫帚等用具将地上的玻璃碎给处理了。处理完后,顾淼站在离办公桌三步开外的地方看着正寒着一张脸处理工作的傅行止。寻思着该怎么给他汇报研究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有事就说,杵着做什么。”傅行止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盯着眼前的文件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