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夫换了身衣裳,戴了顶帷帽就出去了,天色将黑时回来,告诉众人:“明日应该就能出来了。”
众人闻言,齐齐松了一口气,也不问找的是谁,怎样做到的,显然都十分信任车夫。
车到码头人到站,事情也有了解决的办法,有人提议:“今晚我们能好好歇歇了吧?”
“行!好好歇歇,今晚叫店家上两壶酒,大家喝了解解乏,早点歇着。”徐敬业立刻就卖了个好。
众人瞬间高兴,纷纷笑着各自回房修整等晚饭。
晚上酒菜俱全,众人吃得高兴,也早早歇了,只留了两个值夜的,都等第二天去县衙接人。
夜半时分,徐敬业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徐敬业也是上过战场的,刀就放在枕头边,立刻就横刀而起,摆了个防备的姿势,警惕地看向对方。
那人却直接跪下:“大公子,不好了,县衙着火了,看那方位,应该是牢房那边!”
牢房?不好!
徐敬业一跃而起,拿着刀就要往外冲。
等出了房门,立刻就看到隔壁屋的门也开了,却是那车夫衣着整齐地拿着刀冲了出来。
“二叔,怎么办?”徐敬业皱眉道。
“我去救人,你在这里守着你小叔。”徐二叔沉声命令道。
“可你不认识那陈青山……”徐敬业有些迟疑。
“那……继业带着人在这里守着小叔,我们去县衙。”时间不等人,徐二叔命令完毕,直接丢下了刚冲出来的徐继业和其余兵士,跟徐敬业拔腿就走。
等到二人翻过围墙来到后衙时,那里已经火光冲天,那牢狱入口处如同喷火葫芦似的正在往外冒黑烟和火苗,间或还有“噼啪”之声在里面响起,而里面,已经听不到惨叫声了。
县令穿着寝衣,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看着:包括陈青山在内,里面关着十五名犯人,无一人逃出来。
如此多的犯人一次被烧死,别管得罪不得罪刘家后面那位,自己这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该死的刘家!竟如此坑人!
“怎的还不救人?!”徐敬业上前一步断喝道。
“怎么救?这么大的火势,人都进不去……”一个声音弱弱地回答,是一名衙役。
“水龙来了!水龙来了!”有人在后面喊。
于是又一团忙乱起来。
一群人借助水龙的帮助,好不容易把火灭了,牢房里面已经烧干净了。
犯人们被烧得乌漆嘛黑,如同一团团焦炭似的,被抬出来摆了一排,都不成人形了,谁还认得出来谁是谁?
徐敬业从头凉到脚,看了一眼徐二叔:陈青山肯定也在十几团焦炭里头。
那乔楚丧夫成了寡妇,这等打击对一个女子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未必还愿意给自家小叔治病……
这可怎么办?
徐二叔看着那县令,杀人的心都有!
明明托了人,找了县令,说好了第二天先放人,刘家背后的人,后续由他们徐家来帮忙摆平。
这下好了,刘家下手更快,直接就把陈青山给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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