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酒嗝躺倒在了床榻上。隐在暗处的凤非言,忍了一晚上,此刻心里才算畅快。白日里他唐突的破门而入,惹恼了华南星。之后他一直守在灵枢馆外,看着华南星带着阿月喝酒弹琴,纵然心里翻江倒海,但到底是不敢再把人得罪了。他也知道华南星不会糊涂的碰庄主的人,可是内心还是无比煎熬。他以为这一夜就会如此煎熬过去了,幸好庄主从天而降,总算将他从这忍耐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翻身进到了院内,走进房里,看着床榻之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人。万年冰封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笑容。手指轻轻抚上那日思夜想的清俊面容,“南星,你可让我如何是好?”……沈云昭抱着阿月回到了望舒馆。阿月显然喝了不少酒,不过此刻倒是乖顺的坐在床榻之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庄主……”朱唇轻启,流露出一丝像蚊子叫一般的声音。沈云昭面沉如水,坐在对面桌前的椅子上,虽然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注意着阿月,可眼睛就是不肯看他。阿月看着沈云昭愠怒的脸色,瞬间酒醒了一半。此刻双手不自觉的抓着衣袖上的布料,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就是感觉自己做错了。轻轻咬着嘴唇,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阿月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站起身来,许是喝了酒又一下子起猛了,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但是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倒时,沈云昭已经瞬间来到他的身边,稳稳的揽住了他的腰身。“云昭……”“啊!我,我的面纱还在南星那,我去取来……额,我我还是灭了灯吧……唔!”看着阿月一时间慌乱的模样,沈云昭没来由的一阵心疼……下意识的吻上了那颤抖的红唇。依旧是软软的,甜甜的……还带着一缕酒香。阿月沉浸在这个甜蜜的吻中,恍惚间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这是幻觉吗?庄主他竟然在明亮之中亲吻了未戴面纱的自己……惺惺相惜的朋友沈云昭从此开始了,白天赖在望舒馆,晚上天一黑,就遛弯遛到望舒馆的日子。……“云昭……那个,天就快亮了……你……”阿月躺在沈云昭的臂弯里,头埋的低低的,虽然,那日他未敷面纱,沈云昭未熄灯就亲吻了他,但许是他恢复容貌那日,沈云昭的表现太过刺痛他的心,他还是不自觉的不敢在明亮之中,用这张脸面对他。沈云昭看着想开口劝他回去,又不敢说出来的阿月,不满的将人从怀里提出来。捧着阿月的小脸,委屈的说道:“怎么,月儿讨厌和我同榻而眠?”已经被折腾一宿的阿月瞬间清醒过来。瞪着一双委屈的大眼睛,赶紧摇头。那双本是清冷无双的眼眸,此刻盈着蒙蒙雾气,却让人想要欺负的更狠一些。沈云昭喉头一热,拉过阿月的腰身,就开始了新一轮进攻……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直至日上三竿才结束。沈云昭餍足的伸了伸懒腰,吩咐备水。洗漱过后的二人,一起用了早饭。守在望舒馆外的角龙卫一脸黑线的想:凤阁主这是为啥折腾这一出呢?这俩人不过是从湖心小筑搬到了望舒馆嘛!啥也没耽误……正在腹诽着自家庄主,就见沈云昭从望舒馆神清气爽的出来了。临出门,还对留守的下人吩咐,去请华神医来给阿月诊诊脉。下人一阵恶寒,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那位承宠有喜了呢……华南星正吃着油条蘸着豆浆,突然门口来人传达庄主早上留下的话。华南星眼珠一转,走进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瓶药膏,就去要柜子抓了药材,放在药罐子里煎上,方出了门。门口的下人看着华神医连个药箱子都没拿,摇摇头表示不懂,看来这神医就是神医呀,还未看诊就知道病人生了什么病。华南星一进望舒馆的内室,就看见阿月倚在靠近窗户的软榻上,望着窗外的红梅树发呆。“怎么,还在想你的情郎?”被华南星一句话唤回了神的阿月,看见华南星站在当地,戏谑的打量着他,顿时一个大红脸。“南星,你又取笑我。”“哈哈,听说庄主才刚从你这走,就吩咐小的前来给公子号脉,小的这不,忙不迭的就来了~”眼见华南星越说越离谱,阿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南星!……诶呦……”阿月刚直起来的身子,忽的又靠了回去。看着阿月疼的煞白的脸,汗都出了一层,华南星收起了开玩笑的嘴脸。有些愤愤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