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佛寺云集,也是紫府仙山。
不过如今喜好避世的仙真少了许多,大抵还是以释门为主。一方面五台山为文殊菩萨道场,历代帝王崇佛供佛都离不开这里,一方面信众往来越多越是难得清净,避世修行的仙真便越是远离。
天光才暗下去,西山烧得暗沉沉一片红,又渐渐露出绛紫色深青,映着着石制、木制、琉璃制、水晶制的佛塔宝刹庄严又肃穆。
大孚灵鹫寺的金塔在日下显露出瑰丽的颜色,远在山道之上,就能看到些许残留的天光流出金辉来。
有年轻公子踏着薄暮而来,金冠束发,玛瑙长簪,身着白单纱帢,赤色纱袍,白底乌靴,攀山道而上。五个健仆跟随左右,身形矫健,着五色巾,动作迅捷。
这一行直入大孚灵鹫寺,便向僧人求借空房,暂留一宿。
守门的僧人隐隐约约觉得这几个不类凡俗,这年轻公子风容秀朗,器宇不凡,怕是什么贵介之流,因此不敢怠慢,禀报了知客。
知客姗姗来迟,略觉得有些许古怪,却也没有瞧出个不妥,回道:
知客僧带着宫梦弼一行在僧舍住下,安置了行李,又言:
知客僧笑道:
说话间,就见对面的僧舍中出来一个年轻的书生,见着知客,便告礼道:
知客僧还了一礼,见这二位年轻人,便互为引荐道:
知客僧笑着离去,剩下宫梦弼和余公子面面相觑,互通了来历。
宫梦弼器宇不凡,虽让人有心亲近,却又恐冒昧,反而让这余公子讷讷不知如何开口了。
见他似乎略有窘迫,宫梦弼便主动搭话,道:
余公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宫梦弼不说话,那他只能找个由头躲回房里继续抄经了。
宫梦弼开了个头,他倒是有几分健谈了,道:
宫梦弼笑道:
余公子自己也说不清,他神情中有着郁色。
宫梦弼宽慰道:
余公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打起精神道:
宫梦弼旁敲侧击,便发现余公子是并不曾听闻过灵应寺的名声,便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