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季怀谦会突然发难。
他将桌子上的盘子一股脑掀在地上,瓷片碎裂,碎了一地,恍若催命的警钟。
长期在琴键上弹奏而变得骨感修长的手突然暴起了青筋,将少女的脖颈恶狠狠地摁在靠背上。
他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林夕颈动脉血液的流动,线条纤细,不堪一折。
“觉得我恶心?”他眼角发红,却始终不舍得下力气。
既然嫌他恶心,那就一起染上污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谁也离不开谁。
林夕倒吸一口凉气,惨白的脸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微微泛红。
季怀谦想做什么?
要掐死她吗?
脖子间传来的窒息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头顶的白炽灯变得无比刺目,林夕几乎睁不开眼睛,几乎是尽全力才挤出了声音。
“别碰我,要么你就杀了我。”
杀了她?
他怎么舍得?
季怀谦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无力地松开。
林夕重新获得了氧气,像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黑白分明的眼充满嘲讽:“怎么了?不敢吗?”
“你杀掉了伯父,也会杀了我是吗?”
季怀谦不可置信,受伤的看着她:“你居然这么想我?”
他怎么会舍得,怎么会忍心这么对待林夕?
林夕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难道不是吗?迟早有一天你也会杀了我。”
“你说我这么想你,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伯父?”
“他该死。”
季怀谦被彻底地激怒了。
“我告诉你,因为他该死!”
季怀谦仿佛变了一个人,突然狠狠地抓住林夕的胳膊,力气大得仿佛要把她的胳膊卸下来一样,不管不顾她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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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栗被限制在客厅,听到副厅那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便觉得不妙,想要去餐厅看看。
但是黛安却拦着她,不让她靠近餐厅,她力气非常大,小栗用尽全身力气无法撼动半分。
小栗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黛安,在原地干着急。
林夕跌跌撞撞地被季怀谦拖上了三楼,那是季怀谦的房间。
房门被季怀谦用力的摔在身后,他一把将林夕扔到床上。
林夕一路被半拖半拽,胳膊上勒出了红痕,皮肤火辣辣的疼。可她暂时无法顾及这些,因为季怀谦正将她摁在床上,不顾一切地吻着她。
他时不时喘出的热气像火星一样,四处灼烧她的皮肤,比胳膊上的勒痕还要难受万分。
“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微弱,听不清是痛骂还是哀求。
林夕伸手去推,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她惊惶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的瞳孔仿佛淬了毒,如同一只随时要进攻的蟒蛇。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