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荷叶沁香,让人心旷神怡。
此处无人,卫慈便不再顾及任何,伸手直接扯开衣襟,试图让夜风吹在自己的肌肤上,降降她的燥热。
寻墨嘀咕道:“小姐,你怎的这般惧热?可是这两日滋补过多了?”
从药王谷归来后,谢老太太特意交代了后厨,让厨子给新妇另外准备一日三餐,大补特补。
卫慈当然不能说自己做春梦了,还在梦里与谢南州……那叫一个热烈疯狂。
她自己想想都臊得慌。
在梦里,她将谢南州的双腕绑在了床柱上,谢南州红着脸看她……
卫慈无力应答:“许是吧。今年刚入夏,就比往年更热了。”
寻墨却道:“小姐,您往年身子骨虚弱,这才觉得在京都时不热。您难道忘了,在京都那些年,你隔三差五便会病倒。自打远嫁西洲,倒是没病过了。”
寻墨一言至此,卫慈猛然一惊。
她经历了上辈子,所以,诸多事都淡化了。
寻墨如此一说,她当真回想了起来。
彼时在京都卫家,她从记事开始,便三天两头染上风寒,反观庶妹,她虽也特意保持身段,人也清瘦,但近乎不用碰汤药。
难道只是巧合?
卫慈:“……”
难道是和什么气运有关?
仿佛心头已经有答案了,可卫慈并没有任何证据。
同一时间,太湖石下方的池底,男人豁然睁开眼来。
银月光辉落入池中,让男人可以轻易看见岸上光景。
是她。
她来作甚?
其实,谢南州大可将对方取而用之。
他是武将,是君子,但不是柳下惠。
若是一个时辰前,他并没有离开“缺月阁”,此刻也不必这般煎熬。
就在卫慈敞开衣襟纳凉之时,忽然哗啦一声巨响,水中冒出一颗黑色头颅,随即便是男人结实修韧的上半身。
“啊——”
卫慈主仆尖叫出声,并未看清男子面容,这便转头就跑,速度煞是飞快。
谢南州仿佛预料到了这一幕,只沉着一张脸,暮色沉沉的望着他新过门的妻子,狂奔而去。
呵……
跑得倒是挺快。
她的脚已经完全好了?
她受惊过度的模样,不似作伪。
看来,今晚并非故意跟踪他。
不过,谢南州的身份,不允许他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卫慈。
*
这才陷入静怡没多久的常胜侯府,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