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专业的啊。”陈向良笑着,“宗也没跟你说过啊?我们家里开了个湘菜馆。”
“湘菜?”
“对啊,我是湖南人。”
姜初宜恍然大悟。
他们说着话,宗也拿起盒纸巾,绕了半个桌子,默默放到她手边。
她微愣,说了句谢谢。
酒过三巡,陈向良起了兴致,跟他们说起一些往事。
一桌人都默默听着。
原来陈向良并不是宗也的亲叔叔,十年前,他身无分文来上海,白天在街边上摆摊唱歌,晚上就去公园长椅上睡觉。
有一天,他在公园遇到了个瘦巴巴的男孩。陈向良见他年纪小可怜,衣服也脏兮兮的。便主动过去问了几句,才知道他父母都不在了。
后来宗也就跟着他过起了风餐露宿的流浪生活,好几年都是靠街边卖艺赚钱。
姜初宜心头翻涌,不禁望向宗也。
他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还微微笑着。
陈向良继续说着,姜初宜想起什么,忽然出声,“你们说的这个地方,我还挺熟悉的。我高中也是在那附近。”
陈向良:“还挺巧啊。”
她越看陈向良,越觉得脑子中某些记忆逐渐清晰。
她和秦同的“黑料”大概就是高三爆出来的。那时候姜初宜刚刚遭遇人生第一个低谷,许多工作暂停,返回学校继续念书。
那段时间她独来独往,经常放学了也不回家,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偶尔遇见流浪歌手弹吉他,便会驻足听几曲。
姜初宜把自己想起的事情说出来,犹豫道:“说不定,高中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们了。”
冀凯哇了一声,“真的假的啊?你们还有这种缘分?”
姜初宜慢慢摇头,“我也不太确定。。。只是有可能。”
陈向良笑:“你一说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没准当时真见过你。”
姜初宜:“啊?”
陈向良又喝了口酒,跟她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也有可能更早。”
。。。
。。。
姜初宜不解其意。
隔着几个人,她和宗也对上目光。
她躺倒在床上,抱紧兔子玩偶,出神地想着自己这几天翻高中照片,以及向身边人求证的各种行为。
有几个朋友给她发来新年快乐。姜初宜一个一个地回复,直到最后,才点开宗也的头像。
一边听李监说,冀凯倒是来了点兴趣:“听起来还挺好玩的。”
看着看着,宗也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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