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赐了紫金鱼袋和犀带给叶碎金以为恩宠。
叶八叔深深叩首:“谢主隆恩。”
轮到房州的人上场了。
乔槐老头子上来就嚎啕大哭:“请陛下主持公道,为我剑南裴家做主啊!”
叶三郎:“……”
严笑:“……”
我方演技不输给亲家。
乔槐还真不是演技。
他是真正从剑南道出来的人。
一说起往事,心酸与痛苦全都是真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都是真的,哭得停不下来。
但,随着乔槐痛斥蜀国王荣篡夺剑南,目无君上,叶三郎和严笑都看到了皇帝的嘴角分明微微翘了起来。
正如叶碎金所说的那样,皇帝喜欢裴家这身世。
果然,皇帝接受了房州裴氏称臣,还温言安慰了一通老将,表示感同身受,王贼可恨,待来日,你我君臣共讨之。
亦赐了金鱼袋,又赐了玉带。
裴泽在房州也名正言顺了。
叶八叔又启奏:“房州一直心向陛下,奈何均州作祟,百般阻挡。房州力弱,不得突围而来。均州于京畿,近于房州,分明狼子野心,有逆天之意。叶家虽力弱,也愿为陛下讨之。”
裴家才归附,说话还没分量,这个话由叶家提起。
乔槐眼泪一抹:“原与邓州共讨之。”
均州就是个墙头草。
皇帝其实知道均州也上表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颇多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开始低头了。京城了挤了好多家的使者,排着队等着皇帝召见。
皇帝恼他们之前观望,也有意晾着他们。
均州的使者不清楚京城形势,没找对门路,后来的上表都得到批复了,他家的还在案头压着。
其实各家对皇帝来说大差不差的,今日不低头明日也要揍得他们低头的。
但皇帝手指在几案上扣扣,抬眼看了眼前两家。
这两家是真顺眼的。
“着,房州刺史裴泽、邓州节度使叶碎金,共讨均州。”
行嘞,名正言顺了。
四人一同叩首:“谨遵陛下之命。”
均州使者还在衙门里一趟又一趟地跑动,尚不知道老窝已经被人盯上。
四月中旬,四人回到了比阳。
去的时候穿邓州而过的,已经觉得富足安稳了,回程为了见叶碎金,从唐州回,实被比阳的繁华震惊。
“这……”严笑道,“厉害了,这不输给京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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