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壁滩的尽头，是一条连绵隆起的山脉，清晨的阳光哂在山上，可以看得出来，山是褚红色，而且会反光，这就意味着它是寸草不生的。
&ldo;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rdo;陈思雨问马场长。
马场长说：&ldo;国境遇山则以山为分，遇水则以河为封，还用猜嘛，对面有一半是苏国，一半是蒙国。&rdo;
陈思雨心怦怦的跳着，遥遥看到有一片平房区和硕大的机场，问：&ldo;那就是边防驻地了吧。&rdo;
&ldo;它是咱们北部战区的飞行训练场，别看它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这儿却有咱们国家最先进的战斗机。&rdo;马场长语气中不无骄傲。
陈思雨偶然回头，看到清晨的日光洒上一片悬崖，又倒抽了口冷气。
闭上眼睛回想昨晚的梦，再睁开眼睛，是了，就是那个地方。
岩石山，褚石色，有一座竖起的孤峰，而在她梦里，冷峻驾驶着飞机，机毁人亡，就是炸在那个孤峰上，并将它整个炸开，四分五裂。
而现在，弹头找着了，那她梦里的事也会改变吧。
会的吧。
正好这时天边飞来一排银灰色的战机，在朝阳下朝着机场飞了过去。
马场长加快油门：&ldo;瞧见没，他们夜间侦察回来了，咱们加快马力，赶上他们。&rdo;
&ldo;夜间怎么侦察?&rdo;陈思雨说：&ldo;黑灯瞎火的，那不啥也看不见?&rdo;
&ldo;虽然你有个当飞行员的爱人，但是你这飞行知识，跟我的文化水平有得一拼。&rdo;马场长笑着说：&ldo;白天侦察暴露在外的醒目目标，晚上他们还得侦察无线电信号，知道无线电吧。&rdo;
陈思雨还是看过些谍战剧的，大概懂，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无线电信号管制，而且它轻巧易携带，在边境上，是侦察敌特信号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
飞机在天空翱翔，马场长在下面追，车都快的要飞起来了。
&ldo;马场长，您开慢点儿吧，咱这是车，不是飞机。&rdo;陈思雨说。
马场长看表：&ldo;时间不等人，飞机8点起飞，你要走不了，就落我这儿了，我还得开八个小时的车，把你送地窝堡去，那我豆腐都要绕成肉价钱了。&rdo;
合着他那么快，只是想早点甩掉她这个包袱呀。
陈思雨默默系紧了安全带。
当然，不怪马场长急，空院文工团隶属空军部队，所以他们可以在空院指挥中心的协调下搭载各类非战用运输类飞机，但得按人家的时间走。
要不然，陈思雨就得去搭航空，或者去挤硬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