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思雨没满月就在我怀里了,吃我奶长大的,从小犯了错,念琴我往死里打,可思雨呢,我一指头都没指过,我做得还不够好吗?&rdo;
陈奶奶再叹气,摇起了纺线轱辘。
冯慧看丈夫坐下了,先拿起几张照片,说:&ldo;看吧,你闺女一上海岛就得奖了,还是自创的歌典,叫个啥来着,《信天游》,据说反响特别好。&rdo;
陈刚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念琴站在台上,正在演唱的照片,照片上面还有一行红字:恭喜陈念琴获得海岛歌咏大赛一等奖!
困惑不解,陈刚说:&ldo;信天游讲的是陕北吧,她都没去过陕北,咋会唱的?&rdo;
如今的陈念琴,正在海胶岛的文工团,而且已经成了团花。
就像陈思雨所想的那样,大闸蟹横着走,大虾吃不完,渴了都不用喝水,椰汁清甜又解渴。那边驻扎的军人,对待像她一样的文工团员,就像牧民对待天山上的雪莲,沙漠里的旅人对待水一样,珍视的仿如明珠一般。
但那并不是陈念琴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是比过陈思雨。
当然,去了之后她也醒悟过来了,举报风纪伤人伤已,还不落好,真想出人头地,就得利用好自己重生的金手指。
而她的优势是唱歌,她有好嗓音,在重生后,有太多将来人们耳熟能详的歌还没有被人唱过,她随便唱一首,轻轻松松就能在战区拿奖。
所以甫一去,她就以一首《信天游》在战区歌咏比赛中拿奖了。
因为军人大多是从北方调去海岛的,听到《信天游》就仿佛听到了家乡的小调,追着撵着要陈念琴唱,每一场演出,她都是压轴,只要她不上场,哪怕刮台风下暴雨,战士们也会在雨中静等。
虽然陈刚觉得不可思议,但冯慧不觉得,反而说:&ldo;思雨没学过芭蕾就会跳,凭啥念琴就不能唱信天游,你这人心咋是歪的呢。&rdo;
&ldo;她要过得好就好好呆着吧,以后有机会出差的话,我去看她。&rdo;陈刚说。
冯慧都要气结了:&ldo;你读读她信上说的,海风夜夜呼呼的刮,刮的她睡不着,夜夜想家,眼泪都要流干了,她还说她总梦见自己唱歌时思雨在给她伴舞,梦见俩姐妹一起站在花团锦簇的舞台上,下面全是人在鼓掌。&rdo;
陈刚也笑了:&ldo;这正是我当初培养她们的理想,念琴能想通就好。&rdo;
一个唱一个跳,俩姊妹相亲相爱,确实好。
冯慧凑了过来:&ldo;这样吧,你不是认识部队歌舞团的团长嘛,说个情,把念琴调到部队歌舞团,我就去冷家帮思雨说情!&rdo;
陈刚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ldo;好。&rdo;
可陈奶奶觉得事情怕是悬,因为冯慧说好下午去冷家的,可陈奶奶挪步到窗口望外看,就见冯慧上了7路公交车,而7路公交车,是去她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