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钢琴曲都没听过几乎,居然能听得懂钢琴的声音。
陈思雨仔细一听,果真隔壁有人在弹钢琴。
轩昂静听片刻,耸肩了:&ldo;切,弹的是《北风吹》,总共八个调,错了仨。&rdo;
&ldo;离这么远你都听得出来?&rdo;陈思雨反问。
举起两只修长的手,轩昂虚按:&ldo;会听算啥,要给我琴,我还能弹呢。&rdo;
冷梅不知何时到了门口,笑着说:&ldo;思雨,我拿了一块五花肉,还有些黄油和面粉,你记着把它做了吃。&rdo;
陈思雨说:&ldo;姐,晚上一起吃饭吧,我马上给咱们做。&rdo;
其实肉和黄油,面粉全是冷峻拿来的。
冷梅,不愧是能当副团长的女人,可太聪明了,她不着痕迹的把东西说成是自己拿的了。
这样,既缓解了冷峻的尴尬,陈思雨一来就做肉吃,邻居们也不会嚼舌根。
五花肉得是红烧才香,陈思雨看到厨房里有腐乳,准备用腐乳烧个红烧肉,这就准备洗手干活,冷梅却摆手说:&ldo;思雨,你们自个儿吃就好,我跟我妈约好的,今晚得给她挂个电话,苏国这会儿是早晨,她应该刚起床,我得回去给她打电话了。&rdo;
陈思雨听了这话,心头咯噔一声,轩昂更是,伸手就扯姐姐的手了。
&ldo;咱家阿姨在苏国啊。&rdo;陈思雨说。
冷梅看冷峻:&ldo;你个傻瓜,咱家的事你都没跟思雨提过?&rdo;
说成是世交,要陈思雨对冷家太不了解,当然不行。
万一团里领导们找她聊天说话,她答不上来呢,叫人家怎么看思雨。
冷梅说:&ldo;我爸在南部战区,跟冷峻一个工种,目前是师级岗位的干部,我妈跟我爸是61年离的婚,离婚后她就去苏国了,目前在圣彼德堡。&rdo;
陈思雨:&ldo;是去工作了,还是……&rdo;
不但是苏国,而且就在圣彼德堡。
那于陈思雨,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头?
冷梅说:&ldo;治病,她本来是部队文工团的歌唱家,耳朵出了问题唱不得歌了,去那边治病了。&rdo;
陈思雨一下就抓到重点了:&ldo;耳朵有问题了,怕不方便打电话吧。&rdo;
&ldo;早晨会好点,到下午,尤其晚上,她就完全听不到了。&rdo;冷梅解释。
轩昂一直在摇姐姐的手,他的意思陈思雨懂。
胡茵的成份于他们姐弟来说特别重要,但方主任能到帮忙的只有冯慧,冯慧又不愿意帮忙。
这时她们认识一个在苏国,恰好又是在圣彼德堡的熟人,这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