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句直接把老毛头整笑了。
她不但不想走,还不让轩昂烧锅炉了,她算老几啊。
老毛头要放大招了:&ldo;你知不知道轩昂他妈是啥人,知不知道咱一旦说出她的背景,你俩都得蹲大狱。&rdo;
火钳子砸在老头稀疏的毛发上,陈思雨骂:&ldo;你个老淫虫,老色棍,三更半夜上门居然是为了摸我屁股,我要到领导面前举报你耍流氓。&rdo;
老头给抽的眼冒金星,哀叫:&ldo;我……我可是个净了身的人呀。&rdo;
她居然污蔑个太监,说他耍流氓?
&ldo;啊呸,要真被骟了,你咋会摸我屁股,来,歘了裤子我看一下,你骟干净了没,呀,你又摸我屁股!&rdo;又是一火钳子。
雨点般的火钳子落在光头上,敲的梆梆响,打完又是一脚踹,连踹带打。
哐哐的敲击声在深夜的大杂院里,都起回声了。
陈轩昂所知道的是,老毛头确实被骟了,他还见过他的大宝贝。
可啥叫个没骟干净?
老毛头也不反驳,被打的晕头转向,再挨了一大脚,噗一声闷响,一个卧趴,在大院里来了个狗啃屎。
大杂院,一户一间房,人都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眼看他摔倒在地,陈轩昂更加揪心,怕他恼羞成怒,当众喊他妈是敌特。
正好有人开窗户:&ldo;老毛头,吵吵啥呢你。&rdo;
老毛头满脑袋的包,挣扎着要起来,哐一声,烟锅袋儿砸头上了。
陈思雨犹如神兵天降,两手叉腰,眸中有怒火四溅。
她押准了,这死老头没被骟干净,他不敢脱裤子,所以才敢黑吃黑,往死里打的。
老毛头果然心虚,低声下气:&ldo;我……我就摔了一跤。&rdo;
&ldo;你个阉货,身体不行啊,才六十就开始摔跤了,算了别干了,回家去吧,锅炉房的工作我们另找人干。&rdo;是郭主任在说话。
老毛头低声下气:&ldo;郭主任哎,我身板儿好着呢,还能再干十年。&rdo;
&ldo;那就赶紧回去挺尸,你又不是这院里的人,夜里少走动。&rdo;郭主任说。
&ldo;好好好,我马上走。&rdo;说着,满头包的老头子麻溜闪人了。
以为的一场好闹,以老毛头单方面挨打负伤而宣告了结束。
……
月光明亮,两姐弟重又躺回了床上。
陈思雨反问:&ldo;你姐表现咋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