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讨厌和我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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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觉得大哥大嫂靠谱,才让你们照顾老爷子,结果现在倒好,人都差点没了!”
“你一个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叫嚣!扪心自问,老爷子生病后你来过几次医院?”
“你说谁败家?!要不是你欠下一屁股的债,老爷子能被气到住院?!”
“放屁!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
“你说这俩老头得吵到什么时候,我们待会还能不能按时进去查房啊?”
病房外的走廊空旷,徐榄双手枕住脑袋靠墙站,嘴里嚼着口香糖,置身事外地听里面吵个不停。
里面是他大伯和三叔,两人一个欠债一个花天酒地,互相看不上对方,但都十分默契地靠徐榄他爹和徐家的底蕴养着。
“五分钟,再不走就让安保轰出去。”
旁边的祁夏璟更无所谓,没骨头似的后背抵着白墙,低头摆弄手机相册,时不时删除几张模糊照片。
“也行,”徐榄认同点头,余光扫过某人手机,哟嚯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居然让别人牵罐头。”
祁夏璟掀起眼皮扫他一眼。
照片模糊的像是糊了猪油,覆盖范围内一概男女不分,但仅凭祁夏璟把狗给人牵,就足够徐榄惊叹大半年的。
别人养狗顶多当成家人孩子,祁夏璟养狗么,用徐榄的话来说就小心谨慎到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似的,去到哪都要捎带上,生怕磕了碰了。
徐榄还记得有次在g国旅游,有小孩在三番五次警告下,还要偷偷给罐头喂巧克力,惹的祁夏璟冷脸直接骂人。
最后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叫来大人,家长想替孩子争辩两句,然后就被祁夏璟顺带也骂了一顿。
发小二十年多年,连他都不敢当着祁夏璟放肆撸狗,有人竟然能牵着罐头出门遛了?
徐榄可太好奇对方身份了。?
“这人到底谁啊,你这是背着兄弟——”
“吵什么吵?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是你眼瞎看不见我正在说话?!”
怒吼声打断徐榄的调侃,走廊外的两人朝病房看去,就见徐家三叔指着黎冬劈头盖脸地骂:
“你和那个小护士还敢让我小点声?我在你们医院花了这么多钱,老头却命都差点没了,我还没跟你们医院算账呢!”
黎冬挡在快被骂哭的年轻护士前面,面对高出她半个头的男人也镇定自若:“目前的情况我们深表遗憾,但病人需要静养。”
她语气一沉:“如果您有任何不满,都请换个地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