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说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但伤口结痂疤痕难褪,破镜重圆裂痕犹在,无法消除的记忆,怎么能视而不见。
黎冬心如乱麻理不出头绪,头靠在回家的公交车车窗,低头給沈初蔓发消息,最后抬眼望向车窗外灯红酒绿。
回家后她日常备菜,到时间后身体就自发去拿柜子里的狗粮,连菜板上都是新給罐头搭配的蔬菜。
将温好的羊奶倒进碗盆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罐头还没敲门。
是她这几天来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看狗子呼哧呼哧的大口吃饭,习惯了看一人一狗在阳台错频吵架,现在看着空荡安静的家里,心里忽地空落落的。
即便这是她本该改过的生活。
“汪!汪汪!”
熟悉的狗叫声响起,黎冬眼神微微一亮去卧室开门,动作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迫切。
门外八十多斤的金毛带着史迪奇头套,见到黎冬就忍不住往她身上扑,头套长耳朵随着动作乱晃着。
黎冬手里端着碗盆连连后退,正要出声让罐头停下来,几步外就响起警告的低沉男声。
“罐头。”
懒懒靠着门框的祁夏璟双手抱胸,身上换了件柔软的黑色卫衣,夜幕低垂有银月洒落肩头,将人也映照出几分温柔模样。
黎冬沉默着将碗盆放下,抬眸无意和男人四目相对,心微微提起。
好在祁夏璟并未提起短信的事,对视后平静垂眸看狗,半晌拿出手机给埋头干饭的罐头拍照。
罐头大概真的很喜欢史迪奇头套,哪怕晃动的长耳朵总遮住眼睛,也契而不舍地戴着它吃的不亦乐乎。
“不是他喜欢,是我给他带的。”
男人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心事,黎冬抬眸看人,听祁夏璟倦慵的声线在夜色涌动中字字清晰:
“我想如果你不开门的话,就用狗照诱惑你。”
狗照。
黎冬被男人轻描淡写的话逗笑,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半晌后轻声道:“不会不开门的。”
她哪里有这么幼稚。
祁夏璟闻言沉沉低笑一声,柔声唤着她姓名:“黎冬。”
“我不需要你现在给我任何答复。”
男人醇厚嗓音如红酒般混在月光与暮色之间,又杂揉于晚风中送到她耳边,让人恍然生出微醺薄醉的错觉。
“但至少不要推开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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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拍摄在第二天如火如荼地进行。
为了尽可能不打扰医生工作,制作组在提前告知院方后、特意在凌晨设置好拍摄点,好让几位医生能佩上收音麦就直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