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低头看金毛疯狂抱他大腿,勾唇低声笑笑,胡乱在他脑瓜蛋上一揉:
“傻狗命还挺长。”
两人牵着狗回到车里,回程路上黎冬在副驾驶始终沉默,唯有几次牵强笑笑,也是罐头主动去舔她。
“黎冬。”
狭小封闭的保时捷车内,祁夏璟将车稳稳停在地下车库,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黎冬,沉声道:“医生说按照罐头的情况,可以活到十六七岁。”
“嗯,”黎冬低头去解安全带,却连续两次没摁到底,轻叹,“就是突然觉得,时间好像很残忍。”
离别太久,遇见又太晚。
“这些年我把罐头养的很好。”
祁夏璟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垂眸去拿车前凹槽里的手机:“只要你愿意,一切都来得及——”
话音未落,不甘寂寞的金毛就凑在两人中间非要贴贴,伸出狗头耸着鼻子嗅祁夏璟胳膊。
被打断的男人轻啧一声,嫌弃地抬手要把狗脸往后推。
罐头敏捷地将低头,脑袋从男人右胳膊下穿过继续向前,侧着脸,从放手机的凹槽中勾咬出一块长方形物件。
黎冬遗失许久的名牌,直直掉落在两人中间的扶手箱上,上面还印着她的公式照。
罐头邀功似的仰头一叫。
迟疑片刻,黎冬拿起名牌确认是她的,轻声道:“我的铭牌怎么会在这里。”
祁夏璟眉心微皱,靠着车窗的手撑着脸,别过视线:“时间太久,不记得——”
“汪!”无人理会的罐头不甘地再次仰头乱叫。
“第一天来医院小孩捡到给我的,后来丢在车上忘了。”
余光见拆台傻狗张嘴又要哀嚎,祁夏璟忍无可忍,骨节分明的手手动合上狗嘴,冷冷道:
“再叫就立刻送你去康复中心治老年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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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的三楼会议室内,各科室被挑选出的几位年轻医生此时正襟危坐,认真倾听主座上刘主任下发的任务。
“我拒绝。”
倦慵微凉的声音响起,在场唯一懒懒倚着软椅靠背的祁夏璟,正兴致缺缺地转着手中黑金钢笔。
“我是医生,只负责救人,”他拒绝的理由很直白:“哗众取宠的事,另请告就。”
“怎么能叫做‘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