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都到这个地步了,索性豁出去了。
靠在徐潜肩头,阿渔偷偷睁开眼睛,对上男人俊美冷峻的侧脸。
她手心冒汗,笨拙地亲他的耳垂。
徐潜浑身一僵,停了下来。
他缓缓扭头。
几乎同一时刻,阿渔慌得用手挡住了眼睛。
徐潜声音又潮又哑:阿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阿渔知道,她在勾引他。
但她说不出口。
徐潜太了解她的性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勇气。
他只需要确认一件事。
大步流星地跨进内室,徐潜毫不怜惜地将阿渔放在床上,攥住她想掩面的小手,徐潜喘着粗气问:阿渔,我是谁?
阿渔杏眼湿漉漉的,里面水淋淋的,快被他吓哭了,颤着音回答道:你,你是五爷。
没醉就好,没把他当老六就好。
徐潜指指自己的耳朵,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何亲我?喜欢我?
阿渔都要羞死了,他居然还要问!
手动不了,阿渔闭上眼睛,樱唇也闭紧,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只有脸蛋红得像醉酒海棠。
徐潜目光变深,随手扯下帷帐,整个人便扑了过去。
这一晚徐潜都没让阿渔睡上多久。
直到外面天亮了,徐潜必须去军营了,他才终于罢休。
阿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的意识,是徐潜抱着她承诺:月底休沐,咱们便设宴成亲。
说完,他又来亲她。
阿渔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才躺好,马上就睡着了。
累得不轻,这一觉阿渔睡得特别香,也睡得特别满足。
徐潜喜欢她,比她预料得还要喜欢,他说,月底他就要光明正大地娶她。
睡梦里,阿渔甜蜜地笑了。
阿渔快醒醒,你爹爹要回来了,你怎么还在睡懒觉!
耳边传来久违的熟悉的声音,肩膀也被人用力摇来摇去,阿渔茫然地睁开眼睛。
女儿总算醒了,江氏松了口气,赶紧哄道:快起来快起来,侯爷都快到门口了!
阿渔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母亲。
就在此时,两个丫鬟端着水急匆匆跨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宝蝉,只是此时的宝蝉梳着双丫髻,脸蛋肉嘟嘟的,分明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与后来那个满面愁容、老气横秋的宝蝉简直判若两人。
我的小祖宗哎,您怎么还躺着,不怕侯爷了?
对上主子震惊的目光,宝蝉直接挤开柔弱得仿佛雨后娇花的江氏,弯腰将阿渔硬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