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白梦露先醒了过来。
她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从睁开眼睛就被庄晏的睡颜正面暴击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昨晚的很多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白梦露的耳朵都泛起了红色，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庄晏还没醒。
她小心翼翼地想把庄晏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移开，刚动了一下，庄晏的手臂却突然收紧了。
“……嗯？”他没有睁开眼睛，含糊地嗯了一声。白梦露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见庄晏好像没醒过来，又开口道：“我去下卫生间。”
庄晏像是听到了她说话，这次没再箍着她，白梦露把他的手臂拿起来，动作轻柔地下了床。
平时假期她要是醒了，通常会在床上再赖一会儿，玩玩手机，今天庄晏就睡在她旁边，她可没那个心情玩手机。
白梦露干脆就起床了，她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庄晏还在睡。
这会儿她穿戴整齐，比刚才顿时有了底气，趴在床边看庄晏睡觉也是怡然自得的。
庄晏平时习惯性梳上去的刘海这会儿服帖地垂在额头上，整个人都柔软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暖气开得比较足，他的脸颊也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是喝酒之后的微醺。
白梦露看了一阵，觉得他这个样子实在是难得一见，又很可爱，便拿起房间里的拍立得，对着他偷拍了一张照。
拍立得很快就吐出了照片，白梦露拿在手上吹了吹：“嗯，不错。”
她拿着照片笑了两声，把拍立得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
“起得这么早？”庄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还带着晨醒时的一点鼻音。白梦露放好包包，回头看向了他：“不早了，我刚才看了时间，已经快要十点了。”
庄晏微微勾了勾唇，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以为你今天要睡到吃午饭才起。”
“……”她也想，但庄晏就睡在旁边，她的心态没稳住。
“既然都起来了，就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吧，今天王姨她们应该做了不少好吃的。”庄晏从床上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跟她说。
白梦露在旁边看着他笔直修长的双腿一点点被西裤遮住，劲瘦的腰身也掩盖在了白衬衣下，随着一颗一颗扣上的扣子，白梦露的目光也从他的腹肌到胸肌再到锁骨。
“你在看什么？”庄晏忽然问了她一句，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白梦露轻咳了一声，假模假样地移开的目光，开口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衣服挺好看的。”
庄晏轻笑着问她：“是我穿衣服挺好看的，还是不穿衣服挺好看的？”
白梦露：“……”
都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