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荑冷笑着笃定道:“他会的。”
话音刚落,傅归荑当机立断以手做刃,趁着裴芙低头解绳带的瞬间,暴起打在她的侧后颈。
没等她出声,傅归荑的另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等把人放倒后,她继续接着脱裴芙的衣服,嘴里不时地还发出些令人浮想联翩的低喘和抽泣。
傅归荑恨恨地想。
托裴璟的福,她现在对这种令人难堪的声音张口即来,比之前的伪装技术好上不少。
果然,外面蹲着听墙角的人听见动静后面红耳赤地离开了。
傅归荑迅速换好裴芙的衣服,把藏在靴里的垫子取下,又把裴芙放在**,半拉上床帐。
她正好不知道怎么破局,裴芙这时候送上门正是刚刚好。
方才她假意装作受到惊吓,放裴芙进来。
而后听见她说给自己下来之前在睿王府的药,傅归荑立刻装作中计,降低裴芙的戒心,更是为了让守在门外的人放松警惕。
再加上一出好戏。
这时候,她不得不佩服裴璟的算无遗策和小心谨慎。
临出行前,他拿了一大堆的药丸逼自己吃下去,什么防止醉酒的,提防迷药的,还有预防助兴药的,林林总总有七八样。
当时她还讥讽裴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接触,除非是他给自己下药。
裴璟一意孤行,非逼她吃完。
吃一次还不够,到了抚城,又让她吃了一次。
每次药效时间不等,而抵御这类催情的解药时效最长,约莫有十天之久。
今天恰好是第八天。
傅归荑换好衣服后,将头发草草抓成单螺髻,又故意散开一些鬓发挡住脸,看样子十分像经历过一场激烈异常的情事。
做好这些后,她等了片刻,又开始第二轮的叫唤。
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傅归荑学得嗓子都哑了。
她从刚开始难为情的羞赧,到最后面色冷淡用低吟婉转的嗓音叫着“不要了”、“我受不住”、“绕了我罢”等各种害羞的话。
傅归荑在内心默默检讨自己,她怎么说的这么顺嘴。
子时三刻,裴芙进来已经两个半时辰了。
傅归荑凝神听外面的动静,又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看见她房间外零星地守了几个人,他们背对着自己,后背微蜷,是疲惫松懈之态。
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打开门。
听见响动,那几个人立刻回头。
今夜乌云厚重,月亮被藏得严严实实。
傅归荑微低下头,露出小半张脸,娇喝道:“看什么!”
裴芙进来时,她注意到守在周围的北蛮人对她还算恭敬客气,猜想裴芙在这里的地位并不低,因此她放弃装成忸怩羞涩的模样,转而模仿骄横任性。
她的嗓子微哑,一听就是叫太久的缘故。
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心想弄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起来,难怪这女人能得到主人的赏识。
反倒是在心里鄙夷傅归荑,他们本就有些看不上这个面若好女的男人,这下子更是将他踩在脚下。
连个女人都不如,主子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傅归荑没有纠缠,脚步匆匆往后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