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楠也怔怔地望着那渐渐消散在寒风里的烟雾，这时候，她是有些羡蔚许小华的，火车载着这个姑娘奔赴远方，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反观她，好像渐渐陷在标一个沼泽地里，迫不得已舍却了一些东西一一她从没有想过丢弃的。
五月一日下午，许卫华和莲莽一起去空军大院观看汇演。
沁雪的节目在第三个，是舞蹈《怒火在燃烧》，这次主要是讲述米国种族压迫，非裔奋起反抗的故事，演员们都把脸涂得黑乎乎的，衣服也比较朴素，因为突出故事性，所以对演员们的舞蹈功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但是沁雪的表演，还是把许卫华和莲莽感动到了，等演出结束，许卫华忍不住道:“回头给小华写信的时候，我要和她好好说一说，她错过了这次精彩的演出。“
莹莽笑道:“是，让她不多待两天!“其实不止沁雪
，罗青青的表现也很吸睛。
俩人说了两句，下一个节目就开始了，也就没再聊。丝毫没有现，坐在后排的一位女同志，听了俩人的对话以后，朝他俩看了许久。
许呦咖是见过李莽莽的，但是不知道李莎莽旁边的这位男同志是谁，看他提起小华来，语气很熟稔的样子。
演出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卫沁雪换了衣服，在礼堂门口等着许卫华和李莎莽，远远地看到两人出来，就朝他们挥手。
后面的许呦呦也看到了，望着和刘营长夫妇俩聊天的丈夫，刻意快两步，越过李莽莽他们，径直走到了卫沁雪跟前，“沁雪，你今天跳的真好!“又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沁雪，那位男同志是谁啊?看着有些眼生，是你朋友7“
沁雪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许姐姐，你不认识吗?那是小华的哥哥，许卫华啊!“她知道小华和许呦呦关系不好，但没想到许呦呦连小华哥哥都不认识!
许卫华每次休探亲假来京市，都是住在许家的。
听是许小华的哥哥，许呦呦愣了一下，如实道:“没有见过。“她以为小华和边相认后，那边就没再来往了。
正说着，许卫华和李莽莽走了过来，许卫华立即向卫沁雪道贺，“卫同志，这次表演很成功，祝贺你!“
卫沁雪两颊红红的，“谢谢你，许同志。“
见许呦呦还站在旁边，给他介绍道:“这是小华的…“想到姐妹俩关系不好，
忙改了口道:“这是许呦呦同志。“
她一提许呦呦的名字，许卫华就知道是谁了，略点点头，并没有打招呼，而是问沁雪道:“卫同志，你这边是不是还要和朋友聊一会儿，那我和莲莽在前头等你。“
许呦呦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是知道许卫华是对她有意见的，大抵是为着他妹妹抱不平。
心里不禁有些羌慕小华，觉得小华运气真好，不论是京市这边的许家人，还是养父母那边，都把她放在手心，小华唯一的不顺，大概就是从东门大街走丢后到被养父母收养的那几天。
她只受了几天的苦，却得到了两个许家的爱护。
许呦呦甚至觉得，当初走失的还不如是自己。
问卫沁雪道:“我刚坐在他们后面，听他们说，小华走了?是去外地出差了吗“
卫沁雪摇头，“不是，是去春市进修了，参加轻工业部组织的一个培训班，结束
以后，可能就留在那边工作了“
许呦呦懵了一下，“她要留在春市，那徐庆元呢?“这门亲事是许小华亲自点]
头的，据她观察，许家上下都挺满意这门亲事，许小华这是要一走了之?是许小华的意思，还是秦羽的意思?
沁雪回道:“徐哥春节之前就过去了，他们单位派他过去建设新厂。“
卫沁雪见许呦呦不吱声，心里还记挂着莎莽她们，出声道:“许姐姐，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哈1“
许呦呦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嗅，好，耿搁你时间了，你先去吧!1“
许呦呦在礼堂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厘清小华和徐庆元离开京市去了东北这件事，多少人干方百计地想挤来京市，他们就这么走了。
当初小华回家来，她心里知道这是许小华的家，是小华该来的地方，但难免还是会揣测，如果许家不是住在京市的白云胡同，而是住在哪个偏僻的山旮早里，这个走失多年的妹妹还会回来吗?
她心里是倾向于不会的，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许小华要走?
吴庆军和刘营长聊完，一起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站在门口，像是在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