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家婶子见她不愿意说,也就没再问,笑道:“那我先走了,呦呦,你妈妈的事情,你可得上心点,不然真定性了,后头也影响你们小两口。”
许呦呦没有反应。
吴庆军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见妻子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脸色不是很好,忙放下了手里的饭盒,问道:“呦呦,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许呦呦望着丈夫,张了张嘴,她不想说,可是不说又不行,一旦妈妈真被打上了作风问题,对自己的影响是必然的。
伸手拉了一下庆军的胳膊,微微启口道:“庆军,有见麻烦事,我得和你说。”
吴庆军忙道:“你说,是妈妈那边又需要钱吗?”如果是这事,那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却见妻子摇头道:“不是,我妈被人举报了,是……是作风问题。”
吴庆军惊得瞪大了眼,就听妻子又道:“庆军,这件事,其实还有转机,那个人是我生父,如果他现在是离异或者前头的妻子去世了的状态,他和我妈的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庆军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话音,“所以他前面还有一个妻子,你是想让我造假?”
许呦呦的眼睛闪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嗯,庆军,我妈的事不能定性……”
吴庆军摇头道:“不,呦呦,这件事不行,我办不到。”
许呦呦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就见丈夫面露难色地和她道:“呦呦,我是名军人。”
许呦呦的心头,立即泛起一点苦涩,如果这不是她的母亲,她也想说一句:“这件事触碰了我的底线。”
可是,这是她的妈妈,她得帮她收拾烂摊子。
许呦呦没有强迫丈夫,而是起身道:“庆军,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说着,就起身要出门。
吴庆军拉住了她,“呦呦,你去哪?你还怀着身孕,医生说你得躺床上休息。”
“放心,我不走远,我去给我舅舅打个电话。”这件事,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唯一觉得有可能帮忙的,就是她舅舅了。
远在杭城的曹云钊接到外甥女的电话,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好,我知道了,我会买今晚的火车票,明天中午就能到京市。”
许呦呦轻轻道了一声:“谢谢舅舅!”
挂了电话,回去的路上,许呦呦走的很缓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但她却觉得喉咙发苦。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一晚,许呦呦夫妻俩都无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许呦呦就起床,准备出门。吴庆军拦住她道:“呦呦,这事,要不要和你爸爸说声,请他帮忙?”
许呦呦摇头道:“不行,我爸先前就被气得闭过气去,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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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气一回,我怕他身体受不住。”
“呦呦,那我陪你去一趟?”他到底不放心妻子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外奔波。
许呦呦拒绝道:“庆军,不用,这事不好牵扯到你身上来,你昨天担忧的没错,你是个军人,你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她昨晚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这事确实不好麻烦他,不然处理好了还好,要是一个没处理好,庆军怕是也得跟着吃挂落。
“那你等舅舅来了,再去吧!我上午可以请假去车站接舅舅。”
许呦呦知道,丈夫在弥补她,微微低了头道:“庆军,你不必这样,这件事你没有做错,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妈妈,我想好了,不论结果怎么样,这是她该承担的。”
吴庆军坚持道:“呦呦,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妻子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万一情绪激动起来,早产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吴庆军也有些责怪岳母行事荒唐,一点不为女儿考虑。
许呦呦也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没敢贸然行动,然而等中午曹云钊到的时候,曹云霞和章清远的事已经传得周围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