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晴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随着宫远徵的脚步往里走的时候,还在思索着宫远徵刚刚的话。
直到宫远徵解了身上的大氅,又蹲下身去帮她脱脚上的长靴,秦寒晴蹭的一下站起身。
宫远徵也跟着站起来,柔声问她:“怎么了?”
秦寒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但她总觉着今晚的宫远徵不对劲。
宫远徵那带着醉意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身影,秦寒晴忍不住凑近了去看,一时间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一次宫远徵没有避开与秦寒晴的对视,脸上的小括号也越来越明显,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住了面前的人儿,然后在那一张盈盈若水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
秦寒晴睁大了眼眸,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脚下却撞到了床沿,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床榻上,愣怔之际,宫远徵轻笑出声,又蹲下去继续脱她的鞋袜。
秦寒晴眼见鞋子不保,立即拽着袜子缩回了床上,伸出手挡在了自己和宫远徵之间,结结巴巴说道:“那个···宫远徵···你···你先听我说!”
“嗯!”宫远徵坐在了床边,眸色认真地瞧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宫远徵你年纪还小未曾及冠,是不可以做这些事情的!”秦寒晴一脸戒备地盯着宫远徵,生怕他又突然干出点什么事儿来。
宫远徵看着她面露疑惑道:“我心悦你,也不可以亲吗?”
“心悦当然···”
话说了一半秦寒晴似是才反应过来,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他他···他说,心悦她?
宫远徵刚刚说心悦她?
她耳朵应该没听错吧?
倒是宫远徵听到她说当然两个字的时候,眸光变得更亮了一些。
秦寒晴朝宫远徵身边挪了挪,伸出手指了指他,又朝着自己指了指,有些忐忑地问:“你···方才说,心悦我?”
纤长的手指朝秦寒晴伸了过来,紧握着她的手,再次将她搂入了那宽阔的怀里。
宫远徵下巴搁在秦寒晴的肩头,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嗯,我心悦你!”
秦寒晴的心瞬间漏了一拍,而后是咚咚咚地开始狂跳,整个人就那么任由宫远徵搂着,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好困!”过了很久,宫远徵的声音再次传来,抱着怀里的人侧身就躺在了床上。
直到宫远徵替两人盖好了被子,又将怀里的她搂紧了几分,秦寒晴才发现耳边充斥着的全是他均匀的呼吸声,还夹杂着自己异常兴奋的心跳声。
第二日,宫远徵醒来就见着怀里那两个特别显眼的黑眼圈,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寒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个翻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榻的最里面。
宫远徵身上一凉,叹了口气说道:“我心悦你的事情,有那么吓人吗?”
某人从滚成一个卷的被子里抬起头,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问:“你还记得?”
宫远徵:“为什么不记得?”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该不记得昨夜醉酒之后的话,让自己胡思乱想才对啊!
秦寒晴:看来作者大大真是亲妈!
“我以为···”
秦寒晴话还没说完,宫远徵便接着道:“不会,我心悦你之事,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我!”秦寒晴想起了曾经与宫远徵说过的话欲言又止!
宫远徵:“我知道你想出宫去看大漠孤烟与长河落日,还有那江南水畔的荷,但我不是已经陪你见过塞外边关的雪了吗,剩下的我也依旧会陪你一起!我与它们并不冲突,所以,你不许丢下我一个人离开!”
秦寒晴想了想小声道:“我也没打算丢下你一个人离开啊!”
她确实没想过丢下宫远徵离开,一开始只想着保护这个小朋友顺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