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围坐在篝火前载歌载舞、把酒言欢,为远道而来的宫远徵,庆祝着他十七岁的生辰。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独自出宫门,也是他第一次在宫门以外的地方过生辰。
留下来的这些日子,宫远徵凭着自己的本事,将军营中的解毒制毒之术,提升了不少档次。
能打又会使暗器的天才小毒娃,瞬间就俘获了那群将士们的心,成为军中一员。
听说是他的生辰,将士们都端着酒碗来与他喝上一口。
到底还是小朋友,一圈还没打完,就已经醉得不行。
最后还是姜酆葛出面制止了众人,又让孔华将他扶回了营帐。
秦寒晴在姜酆葛的示意下放下手中的酒碗,端了些烤好的羊肉,也跟在两人身后回去了。
“你这小郎君,酒量不行,等我回去了带着他再好好练练。”孔华将人放在床榻后,摇了摇头。
孔华:多好一小伙子,要是酒量再好点就更优秀了。
“他还是个孩子,哪像你们这些家伙,长年累月泡在酒罐子里。”秦寒晴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
军营中没啥消遣的事物,这些人,只要没事儿的时候,就三五成群来上几口,谁能有他们那般好的酒量。
“嘿嘿,那下次回去,我再去寻他喝酒!”孔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离开了营帐。
等人走后,秦寒晴将宫远徵的长靴脱掉,又将他腰间的佩刀、小海螺和玉佩一一摘下,放在了他的枕头边。
正当她伸手去摸宫远徵腰后的暗器和短刀时,宫远徵睁开了眼,大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做什么?”瞧着他醉眼蒙眬、小脸通红的样子,秦寒晴轻声问。
“你···”宫远徵抬头看了眼落在他腰间的另一只小手,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秦寒晴会意,伸出了指尖,将他的头戳了回去:“我是想取下你的暗器囊袋和短刀,让你也好睡得舒服些。”
听完秦寒晴的话,宫远徵的脸仿佛更红了。
就那么乖乖地躺着,让她顺利解下了腰后的暗器囊袋和短刀。
小狗弟弟眼巴巴地一直看着她,直到替他拉好了被子,宫远徵又急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她。
“又要做什么?”秦寒晴见他神色有些焦急,问道。
“这个···给你!”宫远徵抬起手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最后摸出一块玉佩递了过来。
秦寒晴接了过来,对着烛火仔细瞧了瞧,与刚刚她摘下来放在他枕边的那块是一对儿。
“是徵宫主人···身份的象征!”宫远徵含糊道。
宫远徵坐起身后,拿过了秦寒晴手中的玉佩,一点一点将其挂在了她的腰间。
一句徵宫主人,瞬间让回忆将她带到了来军营的前一日。
打早,她去商宫给宫紫商送些母亲唐晴茹准备的吃食,结果宫紫商还没见到,却先见到了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小子带着嬷嬷和侍女在院子里埋了陷阱,若不是她反应够快,手中带过去的那些东西就全毁了。
见她没有中自己设下的陷阱,那家伙还不乐意地上前辩驳,说是她故意毁了他的玩具。
秦寒晴被他缠得有些恼火,呵斥了一声:“吵死了!”
那小家伙见自己被呵斥,立即上前哭唧唧地扯着她的衣摆,嚷嚷着要她道歉。
一旁的嬷嬷和侍女不仅没有制止他,反而出言指责道:“秦姑娘,您和徵公子还没有正式成婚,还不是徵宫的女主人。”
“哦,那又如何?”秦寒晴看了眼两人,反问了一句。
“既然不是,就请您对我们商宫未来的宫主客气些。”侍女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