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瞧了眼屋顶上的瓦片,不知何时那瓦片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秦寒晴躺了一会儿后刚想起身,又被宫远徵揽进怀里,略微嘶哑的声音传来:“那人刚走没多久,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刚走没多久?
这是在屋顶窥视了一晚上她俩睡觉?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晌午,街头热闹的声音穿过院子传进屋里。
悠悠挎着菜篮子,坐在桌前说,昨儿那屋顶窥视的人离开后,潜进了隔壁云家,再没有出来。
这人果然与昨日那侍女一样,都是无锋的刺客。
就说怎么云家突然与外界断了联系,原来是藏了无锋的人。
云为衫这么久都没回宫门,莫不是无锋想用那女子顶替她回去?
突然院子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鞭炮的声音。
“屋外为何如此热闹?”秦寒晴听着外面的响动,问了一声。
“给云家报信的人已经到了,宫紫商已经到了梨溪镇外,只等云家这边准备好,就过来了。”悠悠答。
“终于来了!”宫远徵道。
之前靠近不了云为衫,就不知道云家具体的情况。
现在,宫紫商到了,云家不得不开门迎客。
云家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宫紫商衣着华贵,揣着手手立在那里。
身边带着的贴身侍卫是金复,身后还跟了不少宫门的侍卫与仆人,那些仆人手中端着些带来的礼品。
云家大门敞开,那些消失的仆人也出现在了各处。
云为衫跟着昨日那妇人,现身门前,领着众人在门口迎接。
空气里,是熟悉的月桂香味。
看来今日出现的,是真正的云为衫。
宫紫商与云为衫两人嘘寒问暖的时候,秦寒晴拉着宫远徵往人群的最前面挤了挤,特意选了个最显眼的位置站着。
期间,秦寒晴还不忘从隔壁婶子那里,讨要了一点瓜子,分了宫远徵一些。
三人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瞧着热闹。
宫紫商和云为衫交谈时,视线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状似随意地落在宫远徵腰间后,就收了回去。
宫远徵的腰间,带着宫紫商亲自给秦寒晴锻造的短刀。
宫紫商装作不小心被风迷了眼低头,食指微微叠着拇指,捏着兰花指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秦寒晴瞧得仔细,立刻会意宫紫商隐晦给出的信号!
那OK的手势,是宫紫商第二次寻她喝酒的时候,秦寒晴答应给她做烤兔子时,比过的手势。
当时,宫紫商好奇,曾问过她这手势是何意思,秦寒晴一边比一边解释为“好”的意思,也可以是“懂了”的意思。
秦寒晴抬起指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与看热闹的人群一起,目送着宫紫商和云为衫进了云家。
待人群逐渐散去,秦寒晴和宫远徵也回了自家小院儿。
虽一墙之隔,众人却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宫紫商带出来的消息,也等宫紫商带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