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辭繼續道:「公主雖然強勢,但她擁護的是東興皇權,就算她有怨,卻也不會毀了鳳氏江山,所以,她若是不把令牌交給皇族,自然不可能交給外姓人。」
「臣查探了一年多,接觸了不少曾經效忠於長公主的人,他們手中沒有長公主密信,也沒有任何代表身份的牌子,有沒有可能,這公主令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謊言?換個方向想,就算有,會不會已經被公主徹底毀掉但卻無人知道,就為了布下這個迷局,因為不存在,永遠都找不到,而找不到,才最讓人難以心安。」
文帝聽完深吸口氣:「這還真像是她的作風,可……若是她還活著呢?」
這才是文帝最恐懼的,那個人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覺得害怕,她若是藏起來了,更害怕,看不見,不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手,比如殺英王的時候。
靳晏辭:「若她活著,陛下該找的不是令牌,而是她這個人才對。」
這就是個死結。
覺得她死了,又懷疑她活著,連死活都沒辦法確定,什麼都做不了。
「陛下,臣覺得這事兒若想要突破,還得需要一個人相助。」
「誰。」
「五公主。」
文帝皺眉:「雲蘿?她能做什麼?」
靳晏辭:「陛下覺得這世上誰是最了解長公主的?」
文帝想也不想:「封蘭息。」
「那陛下為何不懷疑他?」
文帝一頓:「他……跟她有仇……」所以做了幫凶,所以不被懷疑,對麼?
靳晏辭斂眸:「陛下忘了,這世上很多不可能,恰恰就是最可能。」
「五公主心系駙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陛下何不成全了她?若長公主活著,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五公主與駙馬成為眷侶,既然找不到人,何不請君入甕?若是長公主真的去了,那封駙馬那裡,也值得挖一挖,畢竟眼下臣也無計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文帝想了想,抬手點著靳晏辭,思索了好一會兒,點頭:「你說得在,前兩日雲蘿還找朕賜婚來著,朕得想想……」
靳晏辭從帝寢殿退出來天還是黑的,但已經快到早朝的時間,索性直接朝金殿走去。
路上不少宮人正忙著掃雪,看到靳晏辭,都停下片刻打招呼。
「靳大人早!」
靳晏辭走到金殿的時候還沒人,不過燈籠已經點燃,將這條路照得通明,前方是寬闊的白玉台階,一路延伸穿過五道宮門,直達最繁華的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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