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南渡否认得干脆利落，仿佛这是一个不需要任何思索的问题。
卫泱一愣，又问：“跟任何人都没有？”
南渡抬眸望他，漂亮的眼睛里波澜未动：“人为什么一定要结道侣？”
说得对，不是所有人都需要道侣。
卫泱虽然懒却不笨，立刻就听出来，南渡的这个回应也许并非针对他，而是在他人生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
他甚至没发觉自己问他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宿主宿主！】354嚷嚷，【你这样和只上床不负责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南渡懒洋洋一笑：【可是我们上床的时候就说好了不负责啊。】
【他不让管他上进，我也不用给他名分，这不是两厢情愿的事吗？】
【不过……】南渡想了想，忽然又笑起来，【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以后要躺，那也该是我们躺。】
毕竟他现在身娇体弱。
“师尊！”
眼见着南渡下床，卫泱立刻追了过来，曾经鄙夷原剧情里保姆一样小徒弟的人，现在熟练地翻出大氅给南渡披上，又摸出一个暖炉递给南渡：“仙舟外头风大，师尊当心着点。”
当日南渡出事，他们紧急发出求救，正好遇到要去往浮明山参加试剑大会的南涯和宋时微，正好新弟子也要去，于是便一起上了仙舟。
“我不出门，前日的心法还没读完。”
南渡说着往书架走去，只是书架临窗，微风一吹，南渡的脸色看起来更白了几分。
卫泱赶紧过去把窗给关了，自己伸手替南渡把书取了下来，将他搓热的手捂在南渡脸上，南渡看书，他就在一旁升炉研墨，这辈子没这么勤快过。
不过纨绔劣根性还在，没过半个时辰卫泱就开始无聊，看了眼坐得端端正正的南渡，伸手去勾他的衣带：“师尊。”
“师尊，理理我嘛，”见南渡不动，卫泱的手指直接摸到腰窝，“师尊修为已经大乘，每天还读这么多心法做什么，难不成是要飞升。”
卫泱不过是调侃这么一说，并没有怎么在意南渡的回答，伸手就去找自己的东西了，因此也没看到南渡小幅度地点头，和那句轻声的：“嗯。”
“师尊，看这里！”
南渡一垂眸，就见卫泱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只皮影小人，两人皆着束腰长袍，衣裳款式相近却又不相同，比如一人是宽袖，另一人却是窄袖，一人上面是盛放的桃花，另一人却是翻飞的蝴蝶。
这皮影做得极为精致，连眼睛上的睫毛看起来都栩栩如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渡总觉得那只宽袖的……看起来竟然和自己有七分相似。
“总看书多无聊啊，”卫泱手指架起竹筷，“我来给师尊演个皮影吧。”
“我不……”
南渡一句我不觉得无聊还没说出口，就见卫泱将两支夹着竹筷一动，宽袖
小人的一条腿就圈在了窄袖的腰上，窄袖上前一步，一条腿微微前抵，手指拦住宽袖的脖颈，将人往怀里一抱，腰身下压，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只小皮影吻得难分难舍，甚至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