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哥。”顾朝槿叫二哥叫得顺口,没有因此引起宋清风怀疑。
宋清风撸起袖子,抡起斧头砸在木头上,木材劈成两半,抬手擦拭汗滴,“哪有看着弟弟干活的道理。”他扔下一把斧头朝钥说道:“过来,帮二弟一块干活。”
钥二话不说捡起斧头,麻利将木材扔进火炉里。
顾朝槿泡了一壶苦茶,提着茶壶握着茶杯跑到宋清风身边,脱口而出,“夫君喝茶。”
宋清风单手拎起斧头,一改好兄长模样,像是要把顾朝槿头颅对半劈开,没听清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祝二哥夫夫和睦,这杯凉茶我先干了!”顾朝槿慌乱地倒茶,猛地喝下呛得直咳嗽。
夜晚风急,顾朝槿分装药汤摆放在木盘上,正要伸手去抬,两名将士急忙上前说道:“这种小事让我们来就好。”
顾朝槿抽出两张染药白布递给将士,“把这个带上,在前面带路。”
大约有十多个营帐住着感染瘟疫将士,一个营帐中没有多余空隙,摆满担架,顾朝槿走进营帐惊醒睡在门前将士,“出去,我们不喝药。”
光头将士撂下一句话倒头就睡,没有给顾朝槿询问他的机会。
顾朝槿没来前,陆陆续续有镇上兽医前来为他们看病,联合军队中的兽医一起,不管是祭拜神灵还是各种草药,试过还是没有好转。
镇上兽医拿钱办事,说些漂亮话安慰他们,兽医感染瘟疫后大骂他们是灾星,引来战火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眼看着昔日战友一个个倒下,埋在远处山坡上,晚上有说有笑一早醒来,又会失去几个同伴,这间营帐里原本有十位将士,空出五张担架,人总是来了又走。
光头将士早已放弃希望,但愿自己不受病痛折磨跟着战友一起离开。
顾朝槿命令两名将士,“不喝药的灌也要给我灌进去。”
“大夫,你别白费力气,求你给我们个痛快下几副毒药。”
“他能有这么好心,还是躺着等死吧。”
瘟疫病人互相交谈,胆子大的故意说话气顾朝槿。
“要死给我死在战场上,躺在担架上等死算什么将士。”
两名将士按住光头将士四肢,顾朝槿掐住光头腮帮子,把药罐进去,“下一个。”
光头目光凶狠,手臂上显露青筋,不甘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躺在这里等死吗?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庸医,变着花样折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