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担心夫君身体。”宋清风很快恢复神色,他擅长自我调节多半是不想让顾朝槿担心,就算顾朝槿忘记前世,他会努力重新走进顾朝槿生活。
“我去地牢,你让安安陪你。”宋清风弯腰抱住飞奔过来的小兔子,“安安陪爹爹玩好不好?”
安安乖巧地坐在顾朝槿身侧,摊开掌心,一张薄纸里面包着细碎糖果,“爹爹吃糖,吃糖就不苦啦。”
他天真地问道:“我们还有山楂水吗?爹爹的病喝山楂水很快就会好起来。”
顾朝槿轻轻弹了一下安安额头,收回安安手里的糖果,“惩罚你一个星期不能吃糖,再吃下去爹爹帮你拔牙。”
安安见过兽世幼崽拔牙,当幼崽长到一定年纪后,牙齿会自然脱落,不过有的幼崽没那么幸运,长到一半是卡出,这个时候会用到牛来拉线拔牙。
孩童哭喊,牙齿掉落的场面是无数幼崽的噩梦,安安没有撒娇求顾朝槿把糖还给他,因为小床下面的盒子中还有一盒,再说爹爹也是为了他好。
顾朝槿摸了一把安安脑袋,交待道:“在这里等我和爸爸回来,我们去审查犯人,安安见了会做噩梦。”
“我自己去就行。”宋清风不想顾朝槿陷入任何危险中。
顾朝槿主动挽着宋清风手臂,侧了宋清风一眼,“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夫夫办案,事半功陪。”
“走吧,必要时我会让他们开口交待。”顾朝槿推搡着宋清风,走前顺手关上房门。
安安:“……”他们又不带我玩!
地牢门口有两位魁梧的兽世把守,火光将他们脸上的伤痕全部照亮,幽森看不见尽头的长廊,偶有老鼠跑过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顾朝槿脑补出一些恐怖片画面,紧紧跟在宋清风身后,拽住宋清风衣袖疑惑地害怕,“你难道不害怕吗?”
“习惯了。”宋清风握住顾朝槿冰凉的手,心疼地说道:“跟着我成天受罪。”
“我不觉得受罪。”顾朝槿贴紧宋清风,肩膀挨着肩膀一起往前挪动。
小段路程,宋清风心甘情愿耗了半个时辰。
关押棕熊和黑狐的牢房在最里面,看守犯人的兽人聚在一起打纸牌,脸上贴满树叶,坐在上主位的兽人瞧见宋清风,一对王牌停留在指尖,“陛………陛下!”
四位兽人扔掉手中纸牌,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向宋清风和顾朝槿行礼,宋清风捡起纸牌撕碎,“下不为例,起来吧。”
“陛下,这种小事怎能麻烦你亲自提审?”兽人拿出钥匙打开牢房门锁,挥了挥手让两个跟班抬凳子过来。
“你们审出什么了吗?”宋清风靠在椅子上,翘起腿,白皙的手指戴上皮手套,挥舞皮鞭发出响声,“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