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李为仁站在偌大的轧钢厂车间门口转身去了后勤科。“李为仁，快点名了，你干啥去？你不会是要磨洋工了吧，这要是被一大爷知道，可不会轻饶你，昨儿个，一大爷对你可是很有成见。”“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大爷这人也记仇。你在他小组里面做事儿，可得警惕点儿，保不准会给你抓小鞋，狠狠地教训你。”何雨柱在轧钢厂后厨半个学徒，在何大清负责的二食堂下做事，工资和李为仁一样，十三万一个月，但每个月只能从他老爸那里得到五万块。何雨柱起的比谁都要早，主要他还有一份工作内容，就是负责对接外面送菜的。说得好听点，就是蔬菜管理员。说得不好听就是一苦逼搬运工。此时的何雨柱扛着一麻袋土豆，手提着一袋大白菜。虽说他老爸叮嘱他不要和李为仁来往，但他不在乎这些，他也不怕。出了事儿，有他爸担着。正当李为仁要回话的时候，许大茂上完厕所，从一过道走了出来：“傻柱，你不是挺能的吗？他现在可不是钳工学徒了，在做其他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李为仁侧身看着洋张二不睬的许大茂，用鼻子闻了一闻：“好重的尿骚味，许大茂，你是上厕所掉进茅坑里了，还是昨晚聋老太太的泼在你身上的尿没有散干净？”许大茂现在还不是放映员，他老爸许富贵是档案室管理员，老妈是打算盘的会计。现在的许大茂是车间的进口模具清洗工。工资上，比何雨柱和李为仁都高，十八万一个月。工作十分轻松，算是一份美差。这足以证明许富贵家有真本事，有人脉，毕竟许大茂才十四五岁，放在整个轧钢厂是最年轻的清洗工，前途无量。许大茂听到李为仁故意寒喰，下意识闻了闻身上的味儿，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李为仁，这笔账，我许大茂发誓一定会讨要回来。”“你一个打扫卫生勤杂工，还有脸给我得瑟。”“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你就扫一辈子的地吧！”“瞅瞅你这样，注定一辈子打光棍儿。”许大茂一如既往，咬牙切齿的说着，见李为仁拿起了旁边的扫帚，害怕的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嘀咕骂道：“臭打扫工的，老子和你没玩，真他么晦气。”何雨柱算是听懂了，惊奇的望着李为仁：“许大茂这小子说的是真的？你啥时候成打扫卫生的了？”李为仁挥动着扫帚：“扫地僧听说过没有？”“啥玩意？”何雨柱压根不理解李为仁的话中的含义。李为仁呵呵笑了笑，还特意耐心的解释：“话本故事中有这么一段传奇故事，它是这样讲的，在一座庙宇中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年轻僧人，无论是香客还是庙里面的僧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和尚，可有一天，庙里面出现强敌，无人能够应对。强敌准备杀死这个讨人厌的扫地僧，不曾想，这扫地僧不仅是个绝顶高手，而且还来历非凡，背景强大，是一个救世英雄的子嗣。”何雨柱听的一愣一愣的：“李为仁，你不要以为我傻，你可真能编，这是在暗示我，你不简单？以后会出人头地？”“得了吧，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赶紧去后勤部报到，大家都是一个院长大，我好心提醒你，那后勤部的有个脾气暴躁的老女人可不好对付。李副主任都敢骂得，就连娄董事也得礼让三分！”何雨柱扛着东西走了，在转弯进食堂的时候，往地上吐了一吐：“好小子，居然成打扫卫生的了，这说明保卫科对于李为仁家父母是不是汉奸的事还存在怀疑的态度，这就是监视。我还是听我爸的，少来往。”李为仁打了一口哈欠，浓浓的白雾从口中而出。“打扫卫生的怎么了？看不起？”“等着吧，诸位。”“我就想看看，当你们知道我父母的光辉后，你们会怎么样。”李为仁提着扫把，寻找问路几次，终于来到了后勤部一个小房间门前。根据后勤主任的安排，负责他日常清扫工作的正是何雨柱口中的火爆脾气的老女人，这个老女人姓吴，是个小组长。李为仁从未见过，以前的他是个学徒工，论身份，前途，他又怎么会去关注那些打扫卫生职工同志呢？压根就不会有交集，就连说话都不太可能。“你好，我是……”李为仁敲了门，进了屋，客气礼貌的准备对坐在办公桌前，有着四五十岁年纪，穿着大棉袄，喝着热茶的勤杂部的小组长吴组长自我介绍，但话没有说完，吴组长双眼老辣的打量着李为仁，并挥手打断话。“我没让你说话，你就不要开口！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听我的，无论你以前什么身份。”李为仁暗骂一句：“我靠！”随后，吴组长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淡淡开口说：“李为仁，十八岁，未婚，二车间，三组的钳工学徒工！”“父母失踪多年，今年爷爷因病去世，家中只有你一人。”“有传言，你父母在多年前曾和一个汉奸来往过，还得到了汉奸两根金条，他们还给小鬼子治过病……不过，因为你父母音讯全无，此传言难以证实，但你父母依旧有可能成为汉奸，也就是说，你是半个罪人。”“按照你的状况，一般不可能下放到我这里，应该会直接关起来重重调查后发配北大荒，但据我所知，你们四合院有一个辈分高，有着烈士家属身份的老太太，是她忙前忙后，闹到了保卫科，半夜去了李副主任家里哭闹，这才李副主任亲自审问你，给你自辨的机会。”“而你小子也聪明，能糊弄李副主任，让李副主任不敢冒风险处置你。”吴组长说完，示意让李为仁坐在一边。李为仁一脸懵逼加震惊的看着这个老女人，暗道可真不简单，三言两语就把他和李副主任的谈话内容说出来，而且还把家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李为仁心中对于聋老太太的感激再增加几分。“吴组长，您不去街道办当主任，可惜了，要是放在抗日战争时期，您就是顶级特工。”吴组长放下茶杯，冷漠的眼神瞪着李为仁：“你以为特工队随便能去的？不过，老娘可是出身侦查连，死在我手下的鬼子有这个数。”吴组长伸手一巴掌，晃了一晃。“厉害！吴组长您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在……”李为仁心中肃然起敬，这就是活生生的战斗英雄啊，看这手势，杀了至少有十几个鬼子。他心中本来有点气吴组长得语气，现在没了。只是李为仁不明白，这么一个英雄，怎么会在轧钢厂做勤杂部的小组长呢？怎么说，也得是个主任级别的。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李为仁明白为什么这个吴组长不是主任，而是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