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渡听到了,却没停下亲吻的动作,反而拉着他的手环在自己颈间,哑声道:“抱紧我。”
祝眠被困在床和男人之间,进退不得,只能听话抱着他。
戎渡吻他:“眠眠……”
祝眠颤抖着从男人的唇舌中避开:“戎渡,明天要去看望爸爸妈妈的。”
“我知道。”
祝眠还是逃不了,被折腾的也快要有感觉,脑子里胡乱想着第二天去看望戎渡父母的场景,万一……万一被看出来……
只是想到便羞得无地自容,竟小声呜咽了声,泪水晶莹剔透,从眼角滑落。
戎渡顿住,看向身下红着眼圈的青年。
祝眠被发现了,只更加羞愧,躲着脸不去看人,实在太丢脸了,怎么因为这样的事情也要掉眼泪。
空气里氤氲着粘稠的燥。
他胡乱推推男人的胸口,嗫嚅道:“你别看我了。”
戎渡太了解自己怀里年轻的爱人了,他收回视线,轻抚着他柔顺绵软的黑发,将人抱进怀里。
他太了解了,所以也担心,他这个保守又传统的爱人,以后该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哭得更厉害。
“嗯,睡吧。”他说。
这晚祝眠久违的睡了个好觉,早上还赖了会床,戎渡习惯性的早起,祝眠从来摸不到他起床的时间,只估摸猜测是五点钟左右。
周六是个很晴朗的日子,安城进入早夏,一天天暖和起来,祝眠穿了一件很简单的米白色t恤,凉爽又清新。
上午九点钟,他们驱车去了戎渡父母家里。
老两口住的地方离他们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地段挺偏,不过老人爱清净不爱热闹,倒也不会孤单。
到的时候老两口正在阳台浇花,见了他们便想迎过来,祝眠脚程更快一些,先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们。”祝眠接过一个洒水壶,弯腰帮忙侍弄起花草来。
戎渡的父亲叫戎秉义,母亲叫姜媛,两位老人对他总是很客气,姜媛笑眯眯的说:“我瞧着眠眠这段时间是不是瘦了?看看,脸都小了一圈。”
祝眠摇摇头笑道:“哪有,您才是看错了,我最近胖了。”
姜媛拉住他:“我不信,你得跟我去好好称称。”边说边很自然的又把洒水壶从祝眠手里拿走了。
祝眠想说什么,姜媛已经带他走出了阳台:“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乖乖坐一会吧,我和你爸爸身体都还硬朗,用不着你们这么操心。”
阳台上的戎秉义低头剪了个花枝,也应和着说:“你妈说的对,来这你就好好歇着,有我和你妈在呢。”
祝眠被姜媛带走,没能及时回头看,自然也看不到背后发生的任何动静。
戎渡走出阳台,低头掐了个叶瓣,花朵被碾碎后沁出的汁水润在指尖,他慢条斯理的蹭着。
戎秉义剪花枝的动作没停,他从善如流,十分娴熟。
阳台安静的近乎诡异,如若现在有任何一个外人在场,都不会觉得眼前没有任何交流的两个人是父子关系。
“爸爸,我和戎渡给您买了按摩仪,您前些天不是说肩颈不舒服吗?您来试试。”
青年清亮温柔的嗓音在客厅响起,打破阳台沉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