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眼中漾起温柔笑意,想起钱母的话,又心头微酸:“崽崽,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另一个爸爸。”
江棠承愣了愣:“没。”
他有些疑惑:“不是妈妈吗?”
江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爸爸既是爸爸,也是妈妈,你不用觉得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江棠承咬住嘴唇,有点想哭。
他从大人们的话里隐约知道江来工作特殊,所以陪他的时间不多,他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喊江来爸爸。
江棠承睡着了,江来从后面搂着他,毫无睡意,透过窗户看外头。
江来心想,既然他生下崽崽,没有告知另一人,也不必执着对方到底是谁,他自会给江棠承双倍的爱。
城市另一头,秦郁上从梦里醒来。
在床边静坐片刻,他拉开床头柜抽屉,翻出一个药瓶。瓶身贴着英文标签,里面的药只剩两颗。
顿了顿,秦郁上又把药瓶放了回去。
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无声矗立在窗前。
夜空衔着一弯新月。
月光倾泻,温柔照拂城市夜晚无眠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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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怎么这么不专心。”◎
隔天一早,钱司壮同梁松助理约好时间,江来前往对方办公地点。
梁松从剧本里随机挑了两段让江来试戏,其中一段台词很长,涉及不少医学名词,江来很快记住。
背台词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梁松点头,又询问江来对盛宁这个人物的看法,以及为什么要转型做演员。
聊到一半,梁松忽然想起什么:“那天在晚宴,自我介绍的时候你说自己的名字是’来去自由’的’来’,为什么这么说?”
江来沉默一瞬:“生命本来就是来去自由的,您说呢?”
讲这句话时,江来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微笑,梁松却从他的语气里读出沉重。
“谁给你取的名字?”梁松问。
江来说:“我父亲。”
梁松道:“你父亲他做什么的?”
江来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他已经去世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