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黑皮本子,许顾沫嘴角狠狠一抽,不是,白诉泠自己梦到个裸男关他什么事?
而且白诉泠突然问他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白诉泠从兜里掏出两个黑色小药瓶放在本子旁,他做梦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许顾沫是他的主治医师,那药是许顾沫三天前弄出来的新药。
许顾沫噎住。
见许顾沫半天不吭声,白诉泠手中笔尖滑动。
许顾沫看去,看清本子上自己的大名和后面“下毒”两个大字,他嘴角再是一抽。
白诉泠长期睡眠不足导致长期头疼精神也紧绷,他没办法解决梦境,只能尽力减轻他身体上的症状,所以他给的药确实有一定振奋精神的作用,但他也没让白诉泠往那方面振奋啊。
许顾沫心里唱着窦娥冤,嘴上却不敢说,“有改变是好事。”
白诉泠一双黑眸平静如血海。
“你看你现在至少能记清楚梦里发生的事……”许顾沫心虚。
白诉泠蹙眉。
“那要不先停药观察一段时间?”许顾沫提议。
白诉泠稍作思考,在“下毒”两个字后面补了个问号,收起本子。
许顾沫偷偷吐出一口气。
躲过一劫,许顾沫脑子飞速运转,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梦里那个人你认识吗?”
白诉泠面无表情,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随口一问的许顾沫突然就有了个荒唐的想法,那人该不会是他们军区的人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许顾沫哆嗦了下,汗毛炸立。
不可否认,白诉泠足够强大绝对是个好元帅,但作为情人,许顾沫甚至根本想象不出那是个什么场面。
董杨显然也想到这可能,他那张国字大方脸都扭曲变形。
“还有其它吗?”许顾沫问。
“后来我睡着了。”白诉泠道,“睡得很沉。”
随着他年龄增长,那梦境越来越频繁,近半年他几乎就没能好好睡上过一觉。
白诉泠看向漆黑的窗外。
漆黑的夜幕下,废墟中,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单方面屠杀的士兵麻木地清理着尸体。
夏书逸几人远远看了会,在沉默中离开。
陈旭敬几人在半路离开,各自去自己之前的营地拿行李。
夏书逸先一步回到自己班级的营地时,小区两栋楼中间的那片空地中已经只剩二十来人,队伍登记好后所有人都搬去了自己队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