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花枝鼠一直在喊手手好痛,它小小的前爪,因为骨折肿了起来,肿包有蚕豆大。
这花枝鼠的主人是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长发及腰,戴着圆圆的眼镜,看起来应该还在读大学。
她此时正哭得梨花带雨,自责道:
“都怪我,画画的时候太投入,没有注意到它。”
“医生,我们家大炮以后不会残疾吧?”
大炮是这只花枝鼠的名字,谢厚朴寻思,这名字还挺响亮的。
谢厚朴淡定地告诉花枝鼠主人:
“从它的X照片结果来看,是非开放性骨折,没有明显移位。”
“一会儿我们会给它的左前肢打上石膏固定。”
“一般十来天就会恢复。”
小姑娘听后,立刻擦擦脸颊上的眼泪:
“能恢复就好,麻烦医生了。”
谢厚朴轻轻拿起花枝鼠,准备去找易雪医生帮忙打石膏。
花枝鼠拿在手里,软软的,热乎乎的。
谢厚朴看着它圆圆的小耳朵,黑黑的豆豆眼,粉鼻子一动一动的,确实感觉挺萌的。
而这花枝鼠似乎在骂他:流氓,不许用如此猥琐的眼神看本郡主!
“流氓?郡主?”
谢厚朴一脸懵,这花枝鼠从哪学来这些词汇?
估计是主人爱看宫斗剧,它就跟着学了两句。
谢厚朴又看着花枝鼠愣神的时候,这刁蛮的花枝鼠再次强调:不许看它。
谢厚朴无奈摇摇头,不看就不看。
小老鼠的意愿也是需要尊重的。
进入易雪的办公室,谢厚朴向她汇报情况,说明花枝鼠需要打石膏的事情。
易雪正坐在办公桌旁整理文件,连头都没抬,冷冷地说:
“你完全可以搞定,不用我来。”
“我自己搞定?”谢厚朴一时有些不确定。
虽然之前有过一次学习实践,但那次是给一根断掉的木头模拟打石膏。
而这次,是要给体形迷你的花枝鼠打石膏,想必难度会大一些。
“怎么?这么简单的工作你不行吗?”易雪又冷冷地抬眼看向谢厚朴。
那眼神,是一种考验。
其实,易雪对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是比较重视的。
主要他热爱动物,再就是专业知识过关,目前正需要一些实际操作方面的培训。
所以只要有能让他上手治疗的机会,易雪就会尽量让他来试试。
谢厚朴对上眼神,打算接受考验:
“我……可以。”
他努力回忆着上次给木头打石膏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