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牢房,还真是宽敞洁净。”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薇鸥看着自己对面的宁越。此刻的她,手上的枷锁也已经解除。
对于这个如同雅间一般,甚至可以称之为豪华卧室的房间,宁越强作镇定,心中已经暗暗骂了羽茱好几句。
当时就不该让她把人带下去,果然擅作主张,整了这样一出。
平静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出,他还不忘询问一声:“你的身子,好受一些吗?”
“嗯,得到了有效的治疗。你们这边的药物和治愈手段,很不错。”
点了点头,薇鸥捧起了那杯热茶,却不急着喝,接着反问道:“丹霜那边,你们会怎么处理她?”
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宁越端起轻抿了一口,而后回道:“我应该算是遵守了你当年的嘱咐,成为一位口碑还不错的贤皇。既是如此,又怎么可能去迫害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敌人?何况,丹霜只是因为阵营不同,所以才与我们激战。既没有祸害平民,也没有虐杀俘虏。因此,对她肯定也是优待。”
“看来这些年,你确实成长为了当初我最期待看到的样子。而且,竟然还真的来找我了。当然我也知道,那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罢了。更关键的原因,你我心中都清楚。放眼整个十三次元宇宙,想做却始终因为各种顾虑,而迈不出那一步的文明,很多。”
“御星盟是时候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了。挑战者会有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一次落败,之后依旧还会有。”
“嗯,我也这么想的。”
至此,两人无话,冷场了片刻。
终于,宁越有些忍不住了,试探性问道:“薇儿,我们时隔数年才久别重逢,可这种过于正式的语调,又算什么?”
幽幽一叹,薇鸥叹道:“突然间多了太多记忆,我一时间认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所以,给我一点缓和的时间,好吗?”
“当然没问题。在那期间,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就好。包括,你想再见一见丹霜,也没问题。对了,我有一位好友,也经历过与你类似的情况,突然间多出了太多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记忆,但她很快就调节了回来。要不,请她来与你聊一聊?”
对于宁越的这个提议,薇鸥摇头笑道:“恐怕,你说的不是朋友,而是某位妻子吧?我和她不一样,所以也用不着。”
“那好,你先休息吧。”
谁知,宁越刚刚起身,手腕突然被薇鸥毫无征兆拽住,而后缓缓坐回到椅子上。
“宁越师兄,你就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当然愿意做一位听众。”
点了点头,薇鸥再道:“那好,顺便把等在外面的她也叫进来了,一直躲门外偷听,可不像是一位领袖该有的风范?”
“你说谁?”
“还能是谁,你刚才口中可以开导我的那位妻子啊。对于我的过去,她也一样好奇,不是吗?”
下一刻,房门被打开,一身便装的芷璃耸了耸肩。
“不愧是曾经的使徒,判断非常准确。”
“说实话,我也没想过当初需重点监测的三个目标,除了宁越师兄外,竟还有一个你一直藏在我眼前,却始终没意识到。”
“连当时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若是真叫你们发现了,那这一局可就彻底难了。”
直接紧贴着宁越坐下,芷璃都没有再新倒一杯茶,而是捧起前者喝过一口的杯子,浅尝一口。
似乎,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在。
“说说看吧,你的故事。而且在我想来,对此好奇的人应该远不止我们几个。”
……
“所以,我的星驰,还有合铭述的玄怪,以及云顷他们的新座机,什么时候能够调整好?”
天霆访问者的座舱中,风筱筱从后座趴在还在进行机体调整的夏晖肩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方的动作,想要帮忙,却又有些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