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伊望虽然没成为海圳市高考状元,但对他而言,还是心想事成。
他俩除了小学在同一所学校,伊望的初、高中都读的私立贵族学校,如今大学终于又成为校友,不得不说伊望这条尾巴是真的黏钟慈。
不过钟慈读的是计算机专业,伊望选的是金融,毕竟他要肩挑起整个家族兴旺的重担,也得亏海圳大学的金融专业全国排的起名号,否则他爹早把伊望叉国外上大学去。
晚7:48分,钟慈提着蛋糕坐车来到惜字宫南街的月亮湾KTV,伊望有一群关系颇好的哥们今天把他堵这儿办的庆生会,荷尔蒙正盛的小子们就爱蹦迪唱歌。
“我到了,在大门这。”
“嘘,小声点。”伊望在包厢中一边飞快接起电话,一边提醒周围人别唱了给他点安静空间,“慈慈这群混蛋想见你一面,你愿意进来吗?”
“我又不是女明星,有什么好见的。”嘴上虽这么说,钟慈还是提着蛋糕往里走,“几号房啊。”
“B209,你慢点走啊,我出来接你。”
包厢里空调给的足,伊望嫌热早把大衣脱了丢一旁,只穿了件贴身的高领羊绒黑色毛衣,底下是一条泛白的做旧破洞牛仔裤,马丁靴是LV最新款,头发嘛上星期刚烫很有型,加之他脸部棱角分明,整个人有一种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独特的美。
在走廊刚见到钟慈,伊望就快步迎上去,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慈慈进去打完招呼咱就走。”
“里面有女孩儿吗?”她问。
“没。清一色全大老爷们。”
“他们是光棍呢,还是你不许人家带家属。”
“我不许。”
“还是这么霸道不讲理。”钟慈轻笑。
“只要我一天没脱单,哥就不允许谁在我面前秀恩爱。”
“那你快点找一个呀。”
“那你现在就答应我的表白呀。”
“我已经拒绝过了。”
“我又满血复活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两年前,伊望刚拿到海圳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蹬着山地车大汗淋漓来到钟慈家向她表白,结果,惨遭婉拒。
“慈慈你为什么拒绝我。”伊望惨白着脸要刨根问底。
“小望,我对你只有亲情、友情,没有爱情。”
“你撒谎,我能感受你对我有爱。”
“你是我弟弟,我当然爱你,可那不是爱情。”
“慈慈你别说了,我知道原因——奶奶都跟我说了,上次你陪她去普济庙上香,那儿的和尚说咱俩生肖相克八字相冲,做不了夫妻,否则天天吵架早晚失睦成仇人。你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肯答应我的表白。”
钟慈扭过脑袋看向别处,没有接他这话,因为伊望说对了一半原因。
在海圳但凡做生意,尤其还是做很大生意的人家,几乎都很信命理风水生肖八字,何况伊望那个装修十分现代豪奢的大别墅里,还专门有一间房间摆着佛龛,敬奉着菩萨。
钟慈虽然是个追求新锐创新的动画人,但她骨子里很传统,甚至古板,这一切源于她心底那个很深的阴影。
这是她妈妈用自己可怜人生遭遇留给她的阴影——她爸妈就是生肖相克,一个属虎一个属蛇,她妈妈是街坊邻居眼里贤惠持家的好女人,可惜最终还是没落个好下场,连外婆都经常在小钟慈面前唠叨当年很后悔没听算命先生的话,没反对母亲的选择,这才把她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