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气氛沉寂,四个木头人排排坐,只有碗筷的碰撞声。
外公瞄了眼淡定的男人,再瞧岑青柠,朝她挤眉弄眼:这是你的机长还是你男朋友?
岑青柠一脸无辜,示意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两人“交头接耳”太明显,外婆暗暗踢了外公一脚,开口就问:“多大年纪了?家里还有哪些人?”
岑青柠:“……”
她又不是带男朋友见家长,甚至两人还在吵架。
喻思柏却放下筷子,难得在不是工作的场合里那么正经,认真道:“家里长辈们都在,父母身体健康,还在工作。我今年二十五,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调皮惯了,和柠柠读一个大学。”
岑青柠抿唇,没给他面子:“我们不熟,别叫我柠柠。”
外婆瞪过来:“不许没礼貌。”
岑青柠嘀咕句“本来就是”,低头扒饭,不往喻思柏脸上看一眼。
烦得很,天天在眼前晃。
喻思柏低眼,忽然没了胃口。
外婆问喻思柏答,两人聊得竟然不错。岑青柠郁闷地吃完饭,往院子里跑,不想在餐桌上待下去。
一顿饭陆续吃了一小时,喻思柏想帮着收拾,被外婆赶到了院子里。
今天西雅图的天气算不上好,阴天有雾。
在雾天降落有风险,他们运气好,降落时雾恰好散了,只有树林间余下薄薄的一层。
她蹲在绿茵草坪上,和邻居家的狗狗玩握手。
喻思柏走到她身侧,见她故意装作没看见也不恼,蹲下身,忽然冒出一句:“上次你把我舌尖咬破了,还没好。”
岑青柠:“?”
“我根本没用力。”她压着冒上来的火气,纠正他,“是你发酒疯来亲我,你这叫非礼,懂吗?”
喻思柏偏头看她,平静道:“要检查吗?”
岑青柠几乎在瞬间想起了那个寂静夜晚里的吻,某个时刻,她以为自己的裙子会被撕碎。
他的掌心分明蠢蠢欲动,越克制,嘴上越凶狠。
她心脏狂跳,迷乱中尝到情动。
岑青柠隐隐觉得舌根发麻,慌忙别开眼,恼恨自己着了他的道,偏要聊什么亲不亲的。
“没有话和我说?”
喻思柏自然地摸上金毛的脖子,狗舒服得吐出舌头。
岑青柠瞪了一眼不怕生的狗,赌气道:“你不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
喻思柏缓声问:“这次去洛京漫展是坐高铁去的?以前来西雅图是坐船?”
岑青柠闷声应了,她今年只坐了两次飞机,次次都是喻思柏,他还要和她发脾气。
他的面子比岑义谦还大。
喻思柏默了一瞬,低声问:“为什么会害怕?”
岑青柠鲜少在外提起母亲,在澜江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久而久之,这便成了禁忌。
但此时,她身在异国,这里只有喻思柏。
西雅图是傅碧初曾经生活的地方。
“我每年都会来西雅图。”她漫无目的地开启话题,“多数时候是假期,坐将近两周的游轮,来回要一个月。待在这里的日子没几天,但我还是想来,看我妈妈生活的城市,走她走过的路,住在她以前的房间。”
“她是个气象学家,是不是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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