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柏否认道:“是他的长女。”
周礼安有些诧异,第一次听说岑义谦还有个长女。
他极少听人谈起岑义谦的私生活。这样的大亨私生活出乎意料地干净,没有任何花边新闻,所以大多数人对他的关注点在于他的事业。
喻思柏摩挲着掌心的水瓶,透凉的水珠沾湿指腹,他想起偶尔听到过关于这位长女的消息。
岑义谦的长女,是澜江的明珠。
她是岑义谦和已故妻子的女儿,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位明珠为人低调,几乎不出现在大众眼前,有关她的信息太少。
唯一可知的,是岑义谦对她予取予求。
她是岑义谦的珍宝。
而岑义谦将这样的珍宝交到了他手上。
喻思柏抬眼,嗓音微懒:“你确定你的人有这么大的人情,能让一个资历尚浅的机长搭上岑义谦?”
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周礼安思索片刻,忽然笑了:“理论上不可能。但不排除这位澜江明珠被美色所惑,想和英雄机长来一段风流韵事。”
这是玩笑话,他们都知道。
既然这位澜江明珠低调至极,必然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一个远在东川的机长,他们素不相识。
周礼安不喜欢猜,直接联系了澜江方面。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兴致盎然道:“这事和他没关系。他还没帮你找工作,工作就已经送上门了。”
“阿柏,说不准真是桃花运。”
周礼安轻笑一声,施施然地拍了下他的肩。
喻思柏桃花运一直极好,天生长了张摄人心魂的脸,学生时代光凭脸就勾得女孩儿们毫无招架之力。可惜他智力财力一样不缺,唯一缺的,恐怕是对女人的兴趣和耐心。
喻思柏仰头喝完剩下的水,对他的话不为所动,淡声道:“明天我去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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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东川航空公司。
岑义谦的电话惊动了不少人,大周末的一群高管回来开临时会议。飞行一部的总经理早早等在办公室,总飞行师也在。
两人都知道喻光远和喻思柏的矛盾,毕竟喻光远这段时间在暗里“警告”众人,不能让喻思柏有开飞机的机会。
他们不想掺和父子家事,干脆袖手旁观。
岑义谦这一打岔出乎意料,他们都猜测这是喻思柏干的。
两人嘀咕喻家这个孩子本事够大,手都能伸到澜江去了,喻光远管的再远也不能管到岑义谦头上去。
喻思柏一进门,便对上两双敬佩的眼睛。
他顿了顿,随即了然,这是都以为岑义谦和他有私人关系。
“有飞行资料吗?”喻思柏先开口打断两位前辈想要八卦的心思,“我和岑义谦没有私人关系。”
总飞行师一愣:“没有?”
真那么巧?
难道只是岑义谦正好想为女儿找一个机长,然后看上了他们东川航空最闪耀的机长?
总飞行师觉得不是没可能。
虽然喻思柏觉得自己资历尚浅,但在他眼里,喻思柏并不比资历深厚的机长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