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您觉得我会信?
费奥多尔含笑看着她,他对她,不仅是洗脑,还做了脑部手术。
在通过摄像头以及她和猫,和魏尔伦之间的对话,他知道谢皎有一个叫费奥多尔的去世前任,这个名字在俄罗斯很常见,也恰好和自己同名,所以他对她的记忆动了手脚——模糊她的记忆,这样她的大脑会很自然地将自己替换成她那个前男友费奥多尔,这样,她就会认定他就是她的恋人费佳。
以防万一,他还让她除了记忆错乱还失了记忆,这样,他欺骗她就更容易了。
未成年不谈恋爱?你除了去世前男友,和我的【罪与罚】有暧昧关系,和魏尔伦相亲,不是还和港口黑手党的太宰治玩过感情吗?
他想起之前通过小熊眼睛里的监视器看到最后的画面:谢皎抱着玩偶熊沉沉入睡,悄然入屋的黑衣少年坐在床边打量着少女恬静乖巧的睡颜,撩起她头发落入一个吻,看向她的眼神浓稠深沉。
从后面把她搂在怀里的姿势,占有欲十足。
下一刻,如深渊一般的鸢色眼睛忽然直直的看了过来,乌黑的瞳孔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什么都不放过,甚至是自己的感情。
太宰治伸出了手,将小熊眼睛里的监视器取出,捏碎。
费奥多尔:你们俩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还说自己不谈恋爱?
看到他的表情像是不相信,想到日本小学生都谈恋爱的谢皎想想自己人生前16年的经历,理直气壮得不得了:“你不相信?谈恋爱只会影响我做题的速度,高考之前我是绝对不可能谈恋爱的。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嘛,我和你认识的时候,我都高考结束了。”
“这样看来,费佳你是我的初恋啊,”小姑娘伸手抱着他的腰,娇娇气气的撒着娇:“所以,不准笑话那个时候的我迟钝。”
行吧,反正你失忆了,记不清楚。我对你过去的感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了解。
费奥多尔配合的点点头,谢皎眨了一下眼睛,一脸娇羞的把脸埋在他怀里。
这一刻,这对看不到彼此表情的“恋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冷漠。
费奥多尔:看来她把前任恋人的记忆套在了我身上,很好,这样她就不会怀疑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了。
谢皎:原身啊原身,你说你都魂没有了,怎么失忆都不失忆得彻底一点呢?你的感情,已经影响到了我。
费奥多尔and谢皎:在她他面前,必须要演好这个男女朋友!
抱了几秒钟,两个人默契的同时松开手。
在谢皎起身准备去看看她的卧室时,注意力放到了大提琴旁边的琵琶。
失忆之前的“我”,也学过琵琶吗?是哦,这具身体,手指指尖上的茧,学过二十年琵琶的自己不该再熟悉的吗?
她上前几步,拿起琵琶仔细的端详起来。琵琶她很熟悉,像极了她用了多年的那把琵琶,但是琵琶弦却不是自己熟悉的。
现代的琵琶的琴弦材质是不一样的,第一弦一般是由钢丝构成,第二三四弦是钢丝尼龙缠绕,指尖拨了拨,这个琴弦,换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背着费奥多尔,谢皎眼底深了深。
她其实还是不能够百分之百地相信他的话,因为他的表情、语言、反应都可以说是挑不出毛病的无懈可击,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感觉不对劲。尤其是自己的记忆是两个世界掺和一起的,她说出自己想起来的记忆,他几乎是完全承认。
不过她又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学习能力不差,擅长翻译爱好写作的普通人,他能图自己什么?她这一路也注意了,二次元世界漂亮小姐姐可多了!
难道说是他真的看上自己,想要她成为他的女朋友?这种故事难道不应该只存在于小说里面吗?
可如果是真的,那萦绕心头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费奥多尔看向她,谢皎低声道:“这个弦,是新换的吧?”
“四个月前,你琵琶弦断了,应该,不算新换吧。”
回答毫无瑕疵。
谢皎也不再多说什么,指尖抚摸着自己的琵琶,放回到琵琶架上。乖顺的跟着费奥多尔上了楼,看着自己的卧室。
没有她受不了的少女粉或者花里胡哨的装饰,而是简约朴素的风格,墙纸米色,墙上挂着画,看着就有一种很温柔很暖的感觉。
单人穿,大衣柜,临窗角落有小桌椅,看书写字上网都不是问题。
再打开衣柜,全是符合自己审美的衣物,以及自己手工做的汉服衣裙。
谢皎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第一个想法:这个世界的自己,原身应该是她古穿今直接投胎到了这个世界,所以“我”和我都有着上辈子的女红手艺。
第二个想法:他应该不惦记嘎她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