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竹修回来后,情绪不佳。
舍友们不敢再打趣“高师妹”,却忍不住犯嘀咕。
都是一个系的,高师妹的朋友圈大家都看见了,她十几分钟前才在朋友圈发了个猫猫狂喜的表情包呢!
这时帮教授整理资料的老二回来,抛下一枚炸弹。
“你们知道本科那个富婆不,好像叫苏墨墨,她今天递交了返校申请!”
舍友一惊。
“我的天,富婆来了!老四,快帮我看看要不要弄个渣男烫!”
晏竹修整理资料的手一顿。
她要回来了吗?
但,他是她的老师,也是她的学长,她为何不告诉自己?
“对了老三,富婆不是你学生吗?她返校了你请她吃个饭呗!你再看看咱有没有资格当个陪客?”
晏竹修极为优越的眉眼显露几分淡漠,那层温和的面具消失无踪。
“实验做完了吗?”
舍友们哀嚎出声。
比起研一便休完课程,发表的论文能铺满整个宿舍的晏竹修,他们确实需要为毕业发愁。
“唉,果然,学习是我和富婆之间的阻碍。”
“那也不一定啊,你看竹修,成绩够好,才能接触到富婆。”
舍友们没边没际地侃着,晏竹修却有些困扰。
她不告诉自己返校这个消息,是不再将自己视为老师了吗?
明明这是他所期待的,真的到了这一步,心脏竟传来阵阵隐痛。
不知不觉,黑色的笔尖早已刺穿纸面。
…
苏墨墨回到别墅,苏父正坐在客厅,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墨墨,我听管家说,你打算去学校?”
苏父语气带着一丝担忧。
虽然检查结果表明女儿的身体诡异地好转,但苏父下意识不想女儿冒险。
他和很多家长一样,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更何况,苏墨墨过去二十多年都是病床度过。
苏墨墨接过管家递来的牛奶,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然后她坐到苏父身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拍了拍苏父的肩膀安慰道,
“爸,你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女儿的笑容让苏父不忍再说什么,便压下担忧,露出笑容。
不论如何,墨墨现在能够健健康康、开开心心,他就满足了。
苏墨墨回到房间,翻着手机上老师发来的课程表。
原主学的是美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
但仅仅看着这些小字,内心便有喜悦蔓延而出。
在联邦,贫民区的孩子生活都是问题,更别说上学,那是特权阶级才能享受的。
苏墨墨一直没有说的是,她很羡慕她的追求者,父母在救济处工作的小于。
她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不论身处何地,学习都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