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依依看看傅临树,又看看黑板上答案,有些许不解地反问:“你看起来上课那么认真,怎么会问出一个黑板上都写着的问题?”
看他面相,不像是不懂中文的外国人啊。
傅临树被噎,有些无措地收回胳膊:“我提问不是因为我不懂…”
他只是想让池依依清醒,巩固一下知识点而已。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好一个数学系大学神,已经被池依依当作假装勤奋,实际头脑空空的摆烂大学生了,并且投以废物之间心心相惜的目光。
——当你凝视废物的时候,废物也在凝视你。
优等生傅临树第一次接触这种未知的恐惧。
选修课只有2个课时,第一排只有2个学生,因为无聊和尴尬,纷纷在煎熬中度过了。临下课前教授发布新的课后作业:“同学们必须组队完成关于原始人生活方式思考的ppt,我在讲台放了一份名单,大家把自己想拉拢的组员名字写在自己名字后面就好。”
这时有同学举手了:“如果有很多人抢同一个人怎么办呀?”
教授笑了笑:“居然有那么高人气的同学吗?那我会参考大家的意愿,好好分组。”
话音刚落,下课铃同步响起。
池依依对分组没有多大意见,拎包就走了——如果有人选她更好,如果没人选她就空着!反正她也没多大想做作业的意愿。
池依依走得飞快,所以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傅临树想喊住她,又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理由喊住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至少得知道她的名字才能将她写在组员名单里吧?
宽肩长腿的大高个,因为被困在第一排里进退不得。
“复数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一个同是数学系的学生才发现傅临树,疑惑:“你不是从来不上这节选修课的吗?”
傅临树没有拉近乎的习惯,只是淡淡地问:“你知道刚刚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吗?”
同学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清池依依的背影后沉默了。
他抬手拍拍傅临树的肩膀,说:“咱们有空多上上网,不要天天看你那数学书了。想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啊,你去组队名单上看就知道了。”
“上面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她。”
傅临树有些奇怪地走到讲台上去,将目光投向组队名单。
无论男男女女,几乎大部分人都把“池依依”的名字写上去了,至少出现了100多次,炙手可热程度可见一斑。
站在他前面的人还在闲聊,话题也是池依依——
“如果能和校花一组,死而无憾了。”
“我就是冲着校花报这节选修课,结果下课我都没敢靠近她,太漂亮了。”
“今天怎么坐第一排啊,只看到一个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