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井年觉得自己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薄一昭又不搭理她了，扭过头对徐井年说：“外面人多杂乱，注意安全，玩得开心点。”
徐酒岁&30340;台词被薄一昭给抢了。
这一天，从走出房门到走出家门，徐井年脸上&30340;表情始终都是梦游示懵逼。
……
国庆是一个纹身小密集期。
上午送走了徐井年，薄一昭回家睡觉，徐酒岁就去把工作室打开了。
正所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徐酒岁工作室开门没多久外面就来人了，她抬头一看，发现来&30340;人是姜泽。
今天少年穿着牛仔裤，短袖t恤和牛仔外套，看着像个大学生&30340;样子，走进店里露出个乖乖&30340;笑：“姐姐。”
徐酒岁以为姜泽是来看之前说好&30340;纹身遮盖图&30340;，遗憾地表示手稿都在家里没带过来，他说他只是趁着十一想要来店里看看，他真&30340;很想学纹身。
徐酒岁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也不赶他走，就问：“功课都做完了吗？”
“姐姐，不要用跟小学生讲话&30340;语气和我讲话呀！”姜泽哭笑不得。
于是整个上午，徐酒岁在店里忙时，姜泽就像个小尾巴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忙&30340;时候他就坐在店里，徐酒岁随便抓个苹果往那一摆让他画，画完三张才算完。
知道要学纹身都是从素描开始，见徐酒岁有隐约松口&30340;意思，姜泽笑着拿起画笔开始画苹果，特别认真。
画完苹果，姜泽还给她打个下手扫扫地，徐井年以前干&30340;活儿倒是被他包办了。
徐酒岁当然不会让他白干，想了想就决定邀请姜泽中午到家里吃饭，顺便可以让他看看遮盖图&30340;草稿有没有需要修改&30340;地方。
少年答应得很快而且笑了起来，他笑起来&30340;时候眼弯弯&30340;，还有虎牙……根本不能和外头人们认为&30340;那个十八中兼七中扛把子联想在一起。
徐酒岁中午决定做个红烧海虾，再做个紫菜汤，在扒虾线&30340;时候门被敲响了，她站在厨房里拎着菜刀，打发姜泽去开门。
门外站&30340;薄一昭，手里拿了个洗干净&30340;空牛奶杯，显然是来还杯子&30340;……一开门见到姜泽，他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早上说完姜泽&30340;坏话，中午就给他招家里来了？
还有，姜泽所谓不去丽江&30340;“别&30340;事”，就是来徐井年家吃饭？
“老师？”
姜泽看上去不怎么意外。
薄一昭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徐酒岁拎着菜刀探了个脑袋出来：“老师？吃饭了吗？”
“没有。”
薄一昭跟姜泽点点头，擦着他肩膀走进屋，顺手在放杯子&30340;地方把手里&30340;杯子放下，站在那不动了。
“正好习惯性多煮了半杯米，”徐酒岁把脑袋缩了回去，“你们聊会儿，一会开饭。”
扔下男人和半大少年，大眼瞪小眼。
两人除了上课之外基本没有别&30340;接触，能说什么？
再加上上次姜宵“霸道酒吧老板送死买一赠一”行为，气氛微妙。
薄一昭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把上午没看完&30340;报纸摸出来继续看。
姜泽在他不远处坐下，但是显然还是年轻了，小狼狗&30340;定力就没有老狗逼那么稳，于是想了想后，他垂下眼，轻轻地问：“老师怎么在这啊？”
闻言，薄一昭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眼角下垂看着好像还是很乖&30340;样子，但是那藏在长长睫毛下&30340;眼神，可能只有徐酒岁那傻子觉得这是个乖乖牌。
“你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薄一昭淡淡道。
姜泽睫毛轻颤，抬眼看了薄一昭一眼。
过了很久，他用厨房绝对听不见&30340;音量忽然道：“老师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合适吧？”
“……”
虽然薄一昭一直把自己是老男人挂在嘴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真&30340;觉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