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主任心里也是这个想法,林老实这样子分明是想借跳楼把事情闹大,根本
不是真心求死。他安慰林家两口子:“是啊,你们别担心,他只是跟你们赌气
呢,不会真跳的。况且还有警察在那儿呢,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他跳楼不管的。你
们要不放心,咱们给警察打个电话,看看孩子有什么要求吧,满足他,先把孩子
劝回来。”
这话表面上是在劝林父林母,但实则是冲着林父的性格和脾气去的。林父自
诩为家里说一不二的大家长,独断专横,家里所有人都得听他的,最讨厌别人忤
逆他。
现在听说儿子以跳楼威胁他,自是肝火大动,怒到了极点,食指恶狠狠地点
着隔壁省城的方向:“跳,就让他跳,我看他敢不敢跳!”
闫主任见将他们的矛盾和注意力又转移回了孩子身上,没空找他们学校的麻
烦后,稍稍放了心,又装模作样地劝了林父几句,直劝得林父火冒三丈,一路上都在骂林老实。
闫主任很满意这个效果。待会!儿到了隔壁省会或者别的媒体来采访他们,依
林父这暴脾气和现在对林老实老大的意见,肯定逮着林老实一顿怒骂和指责,不
会把他们学校牵扯出去,即便说,林父也不会过多的迁怒学校。他这个当爹的都
这么说,那就是最好的澄清,他们再私底下运作运作,媒体自然不会把目光过多
地放在他们学校头上。
不过这都是公关策略,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林老实给弄下来,带走,不然让
他“跳楼”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学校的影响就越坏。
想到这一点,闫主任一边吩咐司机开快点,一边悄悄给陈教官发了一条信
息:不计一切代价,把林老实弄下来,带走!他不敢跳楼的,只是恐吓你们,非
常时刻,可以采用必要手段。
陈教官收到这条短信,真是连话都不想说了。闫主任在他们市耀武扬威惯
了,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大本营呢。但这是隔壁省会啊,陌生的城市,他们在这里
是实打实的外地人,对方不为难他们就是好的了。
陈教官收起了手机,仰头看着骑坐在窗户上的林老实,心里也是佩服得紧。
这小子真狠啊,已经在窗户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就不难受吗?就不担心万一不
小心掉下来,摔个残疾或者直接摔死!死了,一了百了吗?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是这样的狠人。
吐了口气,他对尹教官说:“你在下面看着,我上去看看。”
尹教官瞧见附近道路两边,越来越多的人,很是着急:“陈教官,你有办法
吗?”
“没办法也只能想办法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陈教官拍了拍他的背走
了。
楼上,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警察还在殷殷劝林老实:“小伙子,人的生命只有
一次,没了就是没了,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下来吧,有什么事跟我们
回公安局,好好跟咱们说,你要受了委屈,法律、咱们人民警察会给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