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总要别人处处照顾。”岑云初不以为意,“我自己说话做事也常常不防头,能担待的人自然担待,不能担待的多说无益。”
“你呀!”莫氏被她逗笑了,“真是个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不知道的,必然以为你多么难相处。实则是个最好相处的人,合则聚不合则散,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必说。”
“嫂子这话说的我爱听,全家人中除了我父亲,也就只有你还算懂我几分。”岑云初也笑了。
除了今年岑云初在家中待的日子长了些,往年多数时候都和父亲岑同在各地游山玩水。
莫氏嫁过来两年有余,但对岑云初也并不了解。
印象中,这位小姑子美艳异常,性情又十分的孤傲。
莫氏还记得第一次见岑云初,脑子里便跳出八个字:艳若桃李,冷若冰霜。
后来左正青给她批八字,结果甚是不好。
莫氏当时也担心岑云初想不开,随后却发现,她竟不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倒让莫氏对她刮目相看,毕竟换成是自己也未必能承受得了漫天的流言蜚语。
她们两个到厨房转了一圈又回来,天色就已经晚了。
掌灯的时候,也该吃晚饭了。老太太歇过来了,心情好,便叫众人都留在这边陪她吃饭。
当然了,仅限于女眷。家中的爷们从来都是在外边饭厅用饭的。
否则都来的话,老太太这里也着不开。
一时间饭菜都上了桌,莫氏便和岑云初一同扶老太太下床。
老太太的贴身丫鬟跪在地上给老太太穿鞋,穿右脚的时候还没什么,穿左脚的时候老太太皱了皱眉说道:“这脚怎么木木的?想是在**坐久了,麻了。”
众人听她如此说,忙给她推筋过血。
揉了好半天,老太太说道:“就这么着吧,下地走走就好了。”
可是谁知老太太的脚刚一着地,整个人便侧倒了过去。
多亏岑云初在那边撑着,才没倒在地上。
“哎呦,这是怎么了?!”三太太从外间听到动静连忙进来。
众人又一同把老太太扶起来,坐回到**。
“我这腿也不知怎么了,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就是使不出力气。”老太太伸手在腿上捏了又捏,却觉得越发木胀得厉害,根本察觉不到疼。
众人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四太太便说:“快打发了人去请大夫吧,叫金无针过来看看。”
“那日金大夫不是说他要赶回老家祭祖吗?这时多半已经不在京城了。”岑云初从旁提醒道。
“对呀,对呀!瞧我,一着忙就糊涂了。”四太太不禁自责道。
“那就去请周大夫吧,他的医术也很好。”三太太忙说。
“二位婶娘,不知道陈家公子可还在外面吗?”岑云初想起跟着她们陈思问。